新一和哀一起趕到約好的地點時,赤井秀一已經等在了那裏,正斜倚著車子抽煙。
打過招呼,新一問有什麼安排。雖然是慷慨赴會,但也不能莽莽撞撞毫無準備去送死。
“那個地方是一片工業園區,好幾家工廠和幾個大型倉庫在那裏,地形比較複雜,而我們能調動的人手很有限,剛剛請求了警視廳的支援,不過恐怕還要一些時間才能到。那片區域周邊從幾個小時前就已經被完全肅清了,進出通行都被限製住,恐怕我們有任何安排都瞞不過裏麵的人,可他們還敢把地點定在這裏,說不定有什麼倚仗。”赤井秀一掐滅了煙頭,看了看新一,“你真的要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去,沒什麼必去的理由,也沒人逼我,但是我隱隱有種預感,這一趟可以解開我們一些疑惑。”新一笑笑,“很奇怪對吧,我居然會相信預感這種東西。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Cinzano沒什麼惡意的感覺。”
“嗯……”
“放心吧,就算是為了灰原,我也不會冒險的,我有把握。”新一看看哀,眼中自信滿滿。
赤井秀一看向哀,見哀也是難得的沒有驚惶隻有堅定,終於點頭,“好,那我和你們一起。”
新一笑,“好啊,有silverbullet陪著,那就更有把握了。”
赤井秀一也笑,“silverbullet早就不是我了,而是你。”
安排好一切,三人便施施然地往園區走去。
一路上奇異地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更準確地說,是一個人都沒見到。整個工業園區也是靜悄悄的,隻有細碎的風聲在耳邊嗚咽,有些聳人。
走進園區沒多遠,從旁邊突然閃出兩個黑衣人,神色恭謹地引路。新一和赤井秀一對視一眼,點點頭,示意黑衣人前麵帶路。
來到一個倉庫前,隻見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站在那裏,一股陰冷感覺撲麵而來,哀身軀微微一顫,新一和赤井秀一雙眼一凝,知道正主來了。
隻見那站得稍後的黑衣人揮揮手,帶路的人便退了下去。
“工藤新一,赤井秀一,還有……Sherry,我們恭候多時了。”為首的黑衣人拿下帽子,一張瘦削剛毅的臉出現在眼前,眼神雖然沒有Gin那邊淩厲,卻也有一種刺人的銳利。“介紹一下,我是Cinzano。這位是Tokay。”另一位黑衣人也摘下帽子,卻是一個白人,金發藍眸,麵部線條柔和,卻自帶一種陰柔之感。
“Cinzano,我們已經來了,可以說什麼事情了吧?”
“還請稍安勿躁,我們並無惡意。”Cinzano打了個手勢,Tokay緩緩退後,很快隱沒在建築的陰影裏。“如果Gin大哥還在組織,或許我們還會是敵人,然而現在,我們即使不是朋友,也已經不至於見麵就槍口相對了。”
“什麼意思?”新一眉頭微皺。如果Gin還在?
“看來FBI的消息並沒有想象中的靈通呢。Gin大哥,已經死了。”說著,Cinzano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哀。
“什麼?!”新一、哀、赤井秀一同時驚叫出口。
Gin……居然死了?
見三人一臉不信,Cinzano唇角噙著一絲嘲諷,“是啊,無聲無息,要不是我和Gin大哥有特殊的聯絡方式,恐怕我也被蒙在鼓裏吧。那我現在也就沒辦法站在這裏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工藤新一婚禮當天。”
“他怎麼死的?”新一已經有些信了,心中竟隱隱有些許悲傷。可能就跟福爾摩斯與莫裏亞蒂一樣吧,宿敵之間總是有點惺惺相惜。
“我不知道,因為我並沒有親眼見到大哥的屍體。”Cinzano絲毫沒有擔心三人不信的意思,直接幹脆地說。“至於原因……嗬,中國有個成語,叫兔死狗烹。”
“你是說……Gin是……”
“沒錯,就是組織的人幹的。”Cinzano的眼中閃著殺意。“沒有利用價值了,Gin大哥也還是Gin大哥,實力、威望擺在那裏,不能留著後患,死人當然最安全了。”
“那麼,可以說說你讓我們來有什麼目的了嗎?”赤井秀一突然掏出槍指向Cinzano,“還有,讓周圍埋伏的人出來,同時讓那邊那兩個不合格的狙擊手下來。”
“哈哈哈不愧是銀色子彈啊,果然瞞不過你。”Cinzano不以為意地笑笑,剛剛消失的Tokay出現在一旁,帶著一片黑壓壓的槍口包圍了三人。
新一將哀護在身後,將腰間那進來前赤井秀一給他的沙鷹拿在手裏。心中暗罵自己不小心,居然還是進了陷阱。
“我剛剛說的全是真的,Gin大哥確實是死了。”Cinzano似乎知道新一在想什麼,搖了搖頭,隨即陰陰一笑,“至於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請各位看一場好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