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些天都沒什麼動靜?”
“情況有點麻煩。之前把她住的地方夷為平地,她現在住到了她的那個朋友家裏,而那個女孩似乎不一般,居所周圍的護衛力量不弱,我們貿然再去襲擊,再加上之前的襲擊,造成的聲勢影響太大,太容易引起警方乃至政府方麵的注意了,像之前在尼斯那次就差點……要是再被軍情六處發現,就更麻煩了。”
“軍情六處,哼……有什麼好怕的,那些警察都是廢物,政客們更是一群蠢貨,我們隻要得手了然後就撤退,就是軍情六處,找不到我們,也沒辦法拿我們怎麼樣。”
“是不是再……”
“連我的命令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屬下不敢。”
“哼,最好是真的不敢。那邊的人呢?”
“他們也組織過一次襲擊,沒有成功,之後就沒有動作了。”
“他們的勢力已經很弱了,不足為慮。沒有了Gin,他們什麼都不是,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Sherry當成最後的希望。他們想要活的Sherry,而對我們來說,她是死是活並不重要。就看看誰先得手吧,哈哈哈……”
“有人要找我?”誌保合上書抬眼看向Helen,“那人有沒有說叫什麼名字?”
“嗯……那個人說他叫Maccalan。”
誌保瞳孔驟縮,麥卡倫……酒名,組織!
誌保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他一個人來的?”
“嗯。也檢查過了,沒帶什麼武器之類的。怎麼,這個人,有問題?”Helen見誌保臉色劇變,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透出絲絲厲芒。
居然就一個人來了……他想幹什麼?
“讓他進來吧,讓我和他單獨待一會兒。”
Helen看了誌保一眼,也沒有堅持,緩緩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傭人領著一個男子進來,隨即躬身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男子頗為年輕,二十來歲的樣子,長相俊朗,身材卻瘦弱,沒有絲毫以往所見的組織人的那種暴戾冷酷,反而有著絲絲儒雅的氣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Maccalan?”誌保冷冷抬眼。
“你好,Sherry,聽說你很久了,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果然像照片上一樣美麗。”Maccalan的笑帶著英倫的紳士氣度,“我是Maccalan,Cocktail大哥的手下,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果然是Cocktail的人。“你來做什麼?”
“大哥從來不問過程,隻看結果,而我,負責的就是這個過程。我可以坐下嗎?”突然發問,沒有得到回應,Maccalan卻也不以為意,自顧自地走到沙發邊坐下,“手下人不懂事,我隻好自己走一趟了,冒昧來訪,還請不要見怪。”
之前在尼斯遇到貝爾摩德的時候,貝爾摩德就提到過,Cocktail本人就是一個瘋子,時常恣意妄為,驕傲魯莽,但他的手下有一個人,與他完全相反,為人謙和冷靜,思慮周全,善於布局籌謀、收攬人心,可以說沒有他,Cocktail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雖然他本人實力不強,但以他的能力與功勞,若不是甘心屈居Cocktail之下,他完全足以獨當一麵,成為“神”的一員也未可知。
如果貝爾摩德沒有騙自己,想來她說的應該就是這個Maccalan了。
見誌保冷冷地看著自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Maccalan卻也不在意,依舊在笑,“我這次來也沒別的意思,隻是純粹想……”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反正我與你們是沒有任何妥協或者合作的可能的。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留下來好了。”誌保打斷他,起身走向門口。
“如果,我說我有你父母的消息呢?”
誌保一隻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卻在聞言的一瞬身體如遭雷噬,僵在了那裏。
爸爸、媽媽?
身體僵硬地轉過身來,誌保一雙眼睛死死盯著Maccalan,“誰都知道,爸爸媽媽在我還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你是在現場,還是看到了他們的屍體?”Maccalan抬眼,似笑非笑。
誌保單薄的身軀晃了晃。確實,當初自己還小,父母的死訊是由組織通知,根本就沒有人親眼見到。姐姐隻是外圍成員,沒有權限去問詢,而等到自己懂事,雖然自己也曾查過,但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相關的人員已經找不到,組織的人也諱莫如深,隻說是意外身亡,最後便不了了之了。
難道說……難道說……真的……
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