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新一睜開眼,明亮的光線刺得雙眼發疼,於是又急忙閉上。過了許久,感覺已經適應了光,這才緩緩睜開,打量起四周。
白色的床、床頭附近的藥和儀器、空氣中消毒水的氣味、身上穿著的病號服,無不昭示著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新一緩緩撐起身子想坐起來,簡單動作竟幾乎耗盡了身上殘餘的力氣,全身酥軟無力不說,幾乎沒有哪個地方不疼的,尤其是右胸的地方,剛剛動作稍微牽扯了一下,便疼得他像要窒息了一般。終於放棄了坐起,隻是稍稍靠著枕頭躺坐著。
傷得不輕啊這次……新一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之前的戰鬥最後怎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局勢……他隻記得自己和假扮Eric的那人周旋著以拖延時間,但是組織的人終究太多,加上那人不知為何突然不再顧忌直接強攻,於是自己就悲劇了,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槍,失血過多就昏了過去,好像最後隱隱約約聽到是有什麼人來支援……
不過,話說,我醒來這麼一會兒了就不能來個人嗎?難道不應該是主角一醒來就會看到心愛的人趴在床邊睡著了嗎?!又或者是大家夥圍在床邊見主角睜開眼一臉驚喜地說著“你終於醒了,真是嚇死我們了”之類的話嗎?!!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
快鬥推門進來,正看見某新歪坐在那裏,登時一臉驚喜。走近細一看,卻又見他皺著臉一副糾結的神情,不禁有些奇怪。
“嘿,工藤,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合上門,快鬥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新一翻了個白眼,“我看起來像是很好的樣子?”
快鬥嘻嘻笑,“別這麼說嘛,怎麼說你還沒死不是嗎?”
新一嘴角抽搐:果然你永遠不要奢望死黨說出什麼好話。
“不過,雖然死不了,但也是蠻凶險的。”快鬥一個響指,手中出現了一隻水靈靈的百合花,將它插進床頭的花瓶裏,“我接到赤井秀一電話從日本趕過來的時候,你剛做完手術,據說從你身上取出來十多顆子彈,身上幾乎沒有多少完好的地方,胸口的槍傷造成氣胸,再晚一會兒你可能就可以去見上帝了。”
“那還真蠻幸運的,我從萊辛巴赫瀑布底下上來了。”新一苦笑一聲。“對了,你知道之前的戰鬥最後怎麼樣了嗎?”
“我聽赤井秀一說了。不過,他被人暗算受傷昏迷,等他醒來戰鬥都結束了,他大概也是聽別人說的。”快鬥的笑頗有些幸災樂禍,“FBI的組織臥底基本上已經全部清除,‘神使赫爾墨斯’被活捉,除了FBI和一些無辜平民傷亡之外,損失還不算很大。哦,你們家宮野也沒事。”說著最後一句,快鬥的眼中充滿狹促的笑,新一隻當沒看到。
“聽說是朱蒂他們出其不意,把尾隨著宮野的那家夥用麻醉槍射暈。而你那邊,則是FBI和警察及時到達,收拾掉了組織的人,剛好救下了你。具體情況,等他們來了你再問他們吧。”
新一點點頭,還想問些什麼,便聽到病房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房門打開,茶色的發絲先於人進入視線,下一刻,麵容清冷的女子走進病房,看見快鬥頓了一頓,再看到病床上那雙雖然虛弱但神采湛湛的眼睛,登時愣在了那裏,眼中一閃而過欣喜和放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