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成華，那個灰發長老的名字。
他一聲暴喝如天雷滾滾，冷冽的殺意也如浪擊高天，拍打過來。且神色猙獰，帶著一種扭曲的積壓陰狠。
“噗嗤！”
離歌的身體猶如稻草人般飛了出去，虛空灑血。
“是執法院的大長老！”
內門弟子驚呼，看到那名灰發長老出手都非常震驚。
有少數人更是麵色怪異，像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同時，暗中的數名長老也在蹙眉。
早年的時候，錢成華兩兄弟也是紫虛洞天的仙苗級人物，前途無量，心比天高。
隻是錢成華的大哥，居然妄言要與當年的真靈仙母結為道侶，被那個妖孽男人找上了門。
結果可想而知，用那個時代的話來說就是：“與那個男人同處一世，是一種悲哀。”
兩兄弟一死一廢，錢成華雖然活了下來，可是他的道心破碎，莫天問這三個字幾乎成為了他心中的不滅之魔，導致他三百多年來都沒有半點精進。
如今三百多年過去，那個男人也早已失蹤，生死不知。但是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人死恨消一說。
所謂的人死恨消，不過就是一句無關痛癢，欺負無知者的話罷了。若是世人真能做到的話，那這個世上就不會有什麼世仇一說了，莫家石村也不會發生五年前的那種慘案。
做為莫天問的傳承者，離歌的身份雖然不是人盡皆知，但也無法瞞過這些長老。
所以錢成華出關之後，就直接把當年的矛頭指向離歌，恨不能一掌將他拍死。
“是你！”
離歌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身體都在淌血。感受到了這股切入肌膚的殺意。臉上也變得陰沉起來。
“小小年紀，出手卻如此歹毒，膽大妄為，傷害同門，你可知罪！”錢成華冷冽喝道。
“是你！”
離歌的眼神陰沉吼道：“剛才是你在用殺意影響我！你還要臉嗎？”
離歌此言一出，很多人都無法平靜。
幾位長老也都露出了驚容，這個少年的神覺太過敏銳。
“放肆！”
錢成華怒喝一聲，他不可能承認這種事情。一股磅礴如山嶽般的氣勢向著離歌壓了下來道：“滿口胡言亂語，你家長輩沒教過你要尊師重道嗎？”
這股氣勢壓來，殺意凜冽，離歌如負神山，身體都有一種支撐到力竭的顫抖。
錢成華冷酷喝道：“還不跪下服罪！”
其他人也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哪怕是一些還不知道真相的內門弟子，此刻也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
“你少給我倚老賣老，讓我在你的凶威下低頭下跪，破我道心，你休想！”
離歌的眼神冰冷。而且他不可能低頭，縱然是麵對無敵的長生者他都敢血祭自身，沒有妥協道：“你要是真能無所顧忌的話，現在就殺了我。看看你們這一脈的人會不會給我陪葬！”離歌感受到了錢成華的那種強大殺意，淩厲森然，宛如地獄的惡鬼一般。
隻是他很清楚，除非是借助無雙戰衣的力量，否則他不可能跟長老抗衡。唯有自己的兄姐和真靈仙母才能起到震懾作用。
暗中的長老聞言也是一陣哆嗦。離歌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真靈仙母這些年在外麵做了什麼。
為了這個青年，那個瘋女人不惜以一己之力叫板楚國王室。將王室重點培養的天蓋王梟首，頭顱扔進了第一王城，還端了王室的一座神礦，結結實實的打了楚國王室一個耳光。
還有三百年前。莫天問在第一王城血戰之後消失，那個女人瘋狂，神擋殺神，連太上長老院都幾乎被她踩平的事情。
從那以後，那個女人三百年來都不曾踏進紫虛洞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