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的心中一冷，他聽出來了。這個老家夥忌憚仙母，用“年輕人”來逼她退步，好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孤立無援”者。
離歌看向錢平三人。見他們也都是一臉輕蔑的冷笑，對自己的敵意沒有任何掩飾。
仙母冷聲道：“隻要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家夥不跳出來亂竄，以大欺小，我也懶得理會。”
錢聖也不在意仙母的語氣，聞言看向離歌。情緒上沒有變化，宛如一個對後輩抱有無限期望的長輩一樣說道：“年輕人，聽說你是莫天問的傳承者？”
離歌點頭。
錢聖的笑意不減道：“莫天問當年可不得了啊，一路高歌猛進，力壓同輩無敵，初入王境時就已經開創出了自己的強大秘術，古來罕見。年輕人，你可不能弱了他的威名啊。要不然，紫寧這丫頭就不會放過你。”
仙母的麵色一冷，這個老家夥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笑麵虎，笑裏藏刀。
離歌自然也聽出來了，這個老家夥很不簡單。他的每一次說話，尤其是最後一句，簡直就像是一把軟刀子。
說仙母不會放過他，這是在分化他們嗎？讓自己對仙母生出戒心嗎？
離歌的回答不卑不亢道：“前輩教誨的是。不過有些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身為他的傳承者，離歌是否會墜了他的威名，相信秘境中自會見到分曉。”
“可惜了，天地遺棄，牢籠如詛咒，難破啊！”
這是錢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看似關心，但實則卻是在打擊離歌的道心。
“前輩身為太上長老，每天的瑣事何其之多，這一點，就不用您費心了。”離歌答道。同時，他的心裏對這個老家夥也有些忌憚起來。
像錢成華那種人，其實沒什麼可怕的。他的一切都擺在明麵上。
就算當初他想把離歌趕出紫虛洞天，可是和錢聖相比，他的伎倆真的跟一個沒成熟的孩子一樣。就好像他那幾百年全都白活了一樣。
可是錢聖不一樣，這個人的城府太深了，深到讓人膽顫心驚。
這個人明明是想殺你，可是卻沒有表露出半點敵意，整個一笑麵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你的背後捅上一刀。
“記住，到了秘境之後先不要與他起衝突。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莫天問的傳承者，不是那麼好當的！”
此刻的錢聖再無半點笑意，從骨子裏透露出了一種讓毛骨悚然的寒意。
“到了秘境之後，一旦與人交戰，能殺就殺，千萬不可手軟，知道嗎？”仙母也在提醒離歌。
她不擔心離歌能否在秘境中生存下來。因為就算無雙戰衣無法動用，但是離歌出生在那處不被載入史冊的古老戰場，有著自己的底牌。
而且這半個月來，離歌雖未走通那條道路，但是在仙母的幫助下他也有所精進，幾乎邁出了一小半步。
隻是她比較擔心離歌會婦人之仁，最終受到傷害的隻能是他自己。
與此同時，戰院與楚國淨土，也都開啟了一條虛空古道。
還有其他的一些勢力也在準備，護送各族子弟前往那處秘境的所在之地——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