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大怒。
搜身,那分明是活生生的踐踏母親的尊嚴了!
“你們有什麼權利搜身!王處長,難不成你的話比院長還頂用?!”陳睿把母親牢牢護在身後,若是這些人要硬來,他也絕不會客氣!
“我的話是沒院長頂用,但在對付你是夠用了!”王珂見陳睿不肯讓步,就陰測測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行,那我直接讓警察處理吧,也省得我費事了。”
這時,丁美鳳插嘴道:“王處長,小孩子不懂事,你何必一般見識呢?”又扭頭衝陳睿道:“小睿,你也別急著發火,阿姨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好歹大家幾年鄰居,鬧得太難看,阿姨心裏也不好受,尤其我剛還聽你媽說你妹妹得了腎衰竭,家裏正急缺錢,一時糊塗做了傻事,阿姨也能理解……”
這番話貌似說得通情達理,但故意扯出陳希患病的事,擺明了是說閆慧蘭為了救女行竊!
這大帽子扣下來,回頭真惹來警察,也大可以成為犯罪動機!
“美鳳,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閆慧蘭急得都快哭了,“我女兒是病重急用錢,但我們家一向行得正做得直,絕不會……”
“放屁!”吳世全粗暴的打斷道:“誰不知道你們家先前做生意垮了,坑了不少人的錢,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你老公也跑路了!一家人都這副臭德行!”
“吳世全!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你再住進骨傷科的病房!”陳睿一攥拳頭,發出一陣劈裏啪啦。
童年的陰影作祟,吳世全再度慫了,但看有王珂助陣,又有當局長的老爹罩著,就梗著脖子叫囂道:“幹嘛!說不過人想揍人呐?有本事來啊,你小子要敢動老子一根指頭,老子立馬讓你牢底坐穿!”
閆慧蘭連忙拉住了陳睿的胳膊。
“一言不合就要動拳頭!有沒有教養的?”丁美鳳看似兩邊各打板子,卻隻盯著陳睿一人在罵,最後又鄙夷的看著閆慧蘭,道:“慧蘭,多的我也不想說了,隻是,那戒指對我的意義太重要了,是我家老吳結婚二十周年時送的,這樣吧,隻要你肯交還那戒指,道個歉,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看怎麼樣?”
陳睿看著這賤婆娘的拙劣把戲,冷笑著吐出兩個字:“沒!門!”
丁美鳳的臉色一寒,嘟囔了一聲“不識抬舉”,就別過了頭。
王珂知道該自己出馬了,陪笑道:“不好意思,丁夫人,都怨我把關不嚴,讓這些偷雞摸狗的歹人混進了醫院,你放心,我保證幫你找到戒指,嚴懲這兩個害群之馬!”說完,又挺著圓滾滾的啤酒肚,用一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派頭對陳睿母子說道:“我宣布,你們兩個人即日起和醫院解除一切關係!特別是陳睿,鑒於你目無紀律、頂撞領導,醫院將不會給你開實習評價和成績!”
開掉兩個臨時工,對王珂而言,不過一句話的小事,甚至都不需要走什麼程序!
而閆慧蘭慌了,自己一個臨時護工,不幹了也沒什麼,就是少了一筆收入,但兒子好不容易熬完了學業進了大醫院,眼看快盼到出息了,這麼丟了工作,那可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