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嚴正頓時麵露一絲難色,苦笑道:“那我得先跟齊局和魏主任致個歉了,今天我之所以來找陳睿,就是打算等會帶他去幫家父針灸的……”
魏峰和齊萬春是何等的耳聰目明,一聽就猜到喬豐年怕是得了什麼病,方才請陳睿幫忙醫治。
看來,還是低估了這個陳睿的能量,除了省長一家,竟還成了省內商業巨擘的座上賓。
有政商兩路豪強作他的後盾,恐怕根本不需要假以時日了,這一兩年就得一鳴驚人了!
喬嚴正擔心幾人不高興,又道:“這次掃了幾位的興致,是嚴正做得不對,等家父的身體情況平穩了後,我會專門設宴款待幾位的。”
齊萬春擺手道:“誒,這就言重了,百善孝為先,喬公子特地來請陳老弟去給父親解憂,這份心著實是難能可貴,我們理當理解和支持才是。”
魏峰也附和道:“就是,反正我晚上還有點公務要處理,索性大家淺酌幾杯就好了,開懷暢飲的機會,以後多得是。”
兩位主賓都首肯了,那接下裏的事就好辦了,於是,等酒菜上齊之後,四人隻是小酌怡了一下情,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散場了。
告別了齊萬春和魏峰,陳睿就跟著喬嚴正上了奔馳車。
“不好意思,害你連飯都吃不舒坦。”喬嚴正一上車,又道了一次歉。
“千萬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盡的責任,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你們這麼豐厚的診金,不把你父親給醫治痊愈了,我心也不踏實。”陳睿剛說完,忽然想起這段話自己上一次曾經也對虎哥說過,那時自己還在替那些黑幫分子服務,轉眼間,竟一躍成了省城首富的主治醫生,人生際遇實在奇妙。
喬嚴正笑了笑,邊打方向盤,邊道:“其實,我之所以特地跑來接你,並沒有催你的意思,隻是有些話,想先跟你通通氣。”
陳睿心裏一動:“是關於喬董事長的?”
喬嚴正點點頭,歎息道:“對我爸的病,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不是對你的醫術不放心,隻是你曾經說過,心病還需心藥醫,我擔心,如果我爸的情緒還是持續這樣子,恐怕病情還會反複。”
說實話,陳睿昨天就想提這事了,隻是煩擾喬豐年的事肯定不簡單,自己一個外人實在不好多嘴。
但好在,喬嚴正也明白不把這病根除掉,單靠陳睿的針灸恐怕還是力有不逮,這才想跟陳睿商議一番。
“依我看,困擾喬董事長的事情,除了公事,應該還有私事吧?”既然喬嚴正把話頭拋出來了,陳睿就先試探了一句。
喬嚴正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道:“沒錯,其實這事情,說起來並不複雜,但偏偏又很棘手,不止我和我父親,這幾年,我們集體都因為這事鬧了幾次內訌。”
瞧見陳睿麵露詫異,喬嚴正苦笑道:“你沒聽錯,是內訌,還是家族內部的內訌,那天得罪你的我那表弟文錦華,就是其中的一個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