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人會所是江南市最富知名度的私人會所,集餐飲、休閑、酒吧、娛樂和桑拿spa等於一體,由於高昂的價格,一般能到這裏消費的人基本非富即貴,上到高官巨商、下到豪紳明星,無疑是這社會最拔尖的那一部分人。
會所並不完全對外開放,而是施行會員製度,想成為這裏的會員,不僅需要一定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還需要有一個已經是會員身份的朋友幫忙引薦。
換言之,江南人會所就是一個上層階段的交際場所,即便成為會員的難度不小,但仍不妨礙眾多名流的追捧。
如今,許舒雲正坐在會所的西餐廳裏,心不在焉的喝著藍山咖啡,隻想著趕緊離開會所、離開這場相親。
和眾多的大齡剩女一樣,相親早已成為了許舒雲除了工作以外,日程表上最重要的事情,從最初的每月一次,上升到了現在的每周一次,搞得她煩不勝煩,卻又不得不疲於應付。
對於相親,許舒雲其實並不排斥,畢竟她也明白自己的歲數不小了,而日常繁重忙碌的工作和學業,讓她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去接觸到合適的異性,相親無疑是尋找婚姻對象的主要途徑。
但她卻很排斥家裏施加的催婚壓力,仿佛生怕她嫁不出去似的,隔三差五就愛介紹各式各樣的青年俊傑,稍微懈怠一下,就是一連串的數落和催促。
而且,更讓許舒雲吃不消的是,母親上次甚至還莫名其妙的要求自己今年必須要把婚事定下來,就好像過了今年,以後就再沒結婚的機會一樣。
自己的虛歲明明也才27啊,又不是真到了黃花菜的歲數,犯得著這麼火急火燎的嗎?
“大晚上還喝咖啡,許小姐不擔心會失眠嗎?”這時,坐在對麵的俊朗青年微笑著問道,說話時露出一口的白牙,加上一身光鮮考究的穿戴,顯然又是一名極品的高富帥。
許舒雲看了他一眼,禮節性的笑道:“沒事,習慣了,每天的工作那麼忙,不喝點這個根本提不住神。”
“是啊,我聽說當醫生確實是很辛苦,經常沒日沒夜的。”高富帥又用驚豔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許舒雲,道:“按理說,這樣的工作壓力,很容易讓女人變憔悴,不過,許小姐似乎一點都沒受影響,即便沒怎麼化妝打扮,但依然很光彩照人、靚麗奪目,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天生麗質了吧。”
許舒雲隻是矜持一笑,卻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
很顯然,麵前的這位,又是一個花場老手公子哥,一晚上三句話,兩句不離討好恭維自己。
許舒雲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她有超高的智商,通過各種言情小說、影視劇的腦補,積攢了滿肚子的愛情理論。
尤其這幾年,家裏給介紹的相親對象,無一例外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精英,導致她對這些撩妹技巧早就免疫了。
如果要說眼前這位叫翁傳雄的高富帥,和前麵那些相親對象的區別,大約就是這位的家裏背景有些大,聽母親說,翁傳雄的父親是中央發改委的副主任,雖然排名有些靠後,但據說政治前景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