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街位於江南市的老城區,是條頗具曆史的老街,路麵並不寬敞,因此早幾年前就改成了商業步行街,發展至今,已然一幅商戶林立、人流熙攘的光景,擁有相當濃鬱的傳統氣息,並且以經營古董、玉器、金銀、寶石等商品為主。
警車抵達街口就停下了,夏海東剛熄火,眼看陳睿已經拉開車門跑了出去,連忙緊跟了上去。
陳宏濤在這裏租下店麵之後,陳睿隻來過一次,沿著老街跑了有一會,就看到了一處明顯剛裝修好的店麵,店招店牌赫然掛著一行楷體有機字:蘭濤珠寶行。
這還是陳宏濤為了平息閆慧蘭憤怒,特意用兩人名字裏的最後一個字取的,還把閆慧蘭的蘭字放在前頭。
陳睿此刻也沒閑情欣賞父親的佳作,一看店門口鬧成一團,立刻擠開人群,正好看到父母親正在一群人對峙著。
“爸,媽!”
陳睿立刻橫在了他倆的身前,查看了一下兩人,果真在父親的手臂上看到了幾道抓痕和紅腫!
而母親的衣服也有被撕扯過的痕跡。
“兒子,你可算是來了,這夥天殺的王八蛋簡直是喪盡天良啊!”閆慧蘭又叫起了天屈。
“誰幹的!”陳睿當即臉色一沉,連緣由都沒問,就瞪眼掃向了麵前的那三人。
為首的是一個體態臃腫、珠光寶氣的肥婆,隻是她的形象比閆慧蘭還狼狽,頭發淩亂,兩邊臉還被抓了幾道血痕、留了一個五指印,但她依然揚起腦袋,趾高氣揚地道:“老娘幹的!怎麼滴,你小子也想學你爹媽打我啊!”
陳宏濤擔心兒子衝動,又邁步頂在了前麵,道:“死肥婆,別欺人太甚了,我看你是女人,才沒動手,要是再找茬,別怪我不客氣!”
“盡管來啊!你當老娘是嚇大的啊,告訴你,我樊金鳳在這臨水街上混得十幾年,還沒怕過誰,你要再敢動我一根寒毛,我讓你這店徹底開不下去!”肥婆手叉著水桶腰叫囂道。
“死肥婆,老娘跟你拚了!”閆慧蘭氣得又要衝上來。
樊金鳳剛剛還被閆慧蘭揪著頭發狂虐了一通,不由畏懼地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她身後的兩個青年立刻護了上來,隻是這兩青年,一個眼睛淤青,一個臉頰紅腫,明顯是在陳宏濤的手下吃了大虧,一時間也不敢輕易起衝突。
“一家子都是山野蠻子,就知道動手,等著,警察很快就來收拾你們了!”樊金鳳罵罵咧咧道,似乎為了配合她的氣勢,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協警吆喝著擠了進來。
“胡隊長,你可算是來了,再遲一點,我就要被這些人給打死了!”樊金鳳的演技顯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立馬裝成弱勢群體,哭天搶地地叫嚷道。
胡隊長的三角眼瞅瞅樊金鳳,又扭頭看看陳睿一家,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
“是他們先動的手!”兩邊人幾乎同一時間指責對方。
“我是問你們為什麼打架!”胡隊長加重語氣又問了一次。
“是這死肥婆先上門找茬的!”閆慧蘭搶先告狀,道:“警察同誌,這死肥婆簡直是無法無天,幾次上門推銷珠寶金銀,非讓我們家從她那拿貨,我們不答應,她就用各種手段使壞,先前還讓工商局卡著我們的營業執照,今天更領著人上門威脅我們,說再不答應,就讓我們立刻關門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