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基情”正盛,陳睿忽然道:“老哥,我真沒多大的本事,就是心眼實誠,尤其是對兄弟,隻要是被我認定的兄弟,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不管誰有難,我都必定義不容辭、赴湯蹈火!”
“但今晚來吃飯之前,我接到原來大學寢室哥們的電話,他舅舅一幫人討薪水卻給人打了,還被無良奸商汙蔑給抓去了派出所,我真是太他娘的憋屈了,恨不得掄起棍子衝到那無良奸商的公司大鬧一場!”
聞言,齊萬春的眉頭一凜,煞氣騰騰道:“馬勒個巴子!欺負你兄弟,那不就是給老子難堪嘛!老弟,你說是哪家黑公司,哥哥明天就率人去端了,給你們出氣!”
喬嚴正在旁看這兩人唱戲唱得正嗨,就配合著補了一句:“是茂盛建築,拖欠工人的工錢,教唆混混毆打,甚至到了派出所,還威脅恐嚇國家幹部,簡直無法無天!”
齊萬春的眼神一閃,咬牙唾罵道:“又是這家黑公司,辦了一個沈大茂,剩下的餘孽還敢跳得這麼猖狂,看來還欠收拾!老弟,你放心,這事包在哥哥身上了,鐵定給你的兄弟討回薪酬和公道!”
“那就拜托齊大哥了……”陳睿心滿意足的笑了。
他就知道齊萬春肯定會答應幫自己這忙。
一來自己剛應承齊萬春的人情,再則,齊萬春正磨刀霍霍要跟範俊壽硬懟,而茂盛建築的那些人又是範俊壽的走狗爪牙,有了這機會,齊萬春大可以狠狠整治茂盛建築一番,不止爭取到了戰機的主動,還能敲山震虎,給範俊壽一個警告!
但話說回來,也多虧了大家現在是“醉酒”狀態,陳睿方能毫無顧忌的出口委托,要換做平時,還真不好貿然開這口。
難怪國人一向以酒桌為最佳的議事場合,隻要喝了酒,酒勁上來了,感情加深了,什麼事都容易說,也更容易說成功!
酒酣耳熱的出了酒店,喬嚴正給大家安排了司機和車輛護送,就揮手道別、各回各家。
車子行駛在寬大的路上,陳睿甩掉了醉興,看著車窗外的森森夜色,思慮著下一步的行動。
目前來看,自己很快就要和古思敏父子來一場正麵衝突了,胡飛舅舅的事情,新醫院招投標的事情,還有棚戶區的那些工程項目,勢必將成為一個個博弈的戰場。
再以他家和古家的仇怨,這一連串衝突的結果,必定是不死不休!
可惜自己的職權還太過低微了,手頭的那些人脈關係或許有用,卻也不是穩若磐石的,畢竟古思敏家大業大,現在又有了市委大佬範俊壽的支持,隨著許靖中的離任,此消彼長之下,自己的形勢也愈發嚴峻。
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陳睿歎息一聲,經過醫院旁的那棟寫字樓時,看到上麵的樓層還有一層亮著,就讓司機在此停車。
乘著寫字樓的電梯直達那樓層,陳睿走進了一個明顯剛裝修完畢的公司,推開門,就看見一抹溫婉秀麗、美妙婀娜的身姿正在忙碌著收拾東西,不由笑道:“都當老板的人了,怎麼反而比以前當醫生時還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