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故意沒用紙團把沈大茂的嘴巴徹底堵住,就是為了給這廝求饒的機會,如今,見這廝終於肯恢複理智講話了,不由暗暗冷笑。
顯然,他從始至終都肯定沈大茂是裝瘋賣傻、逃避凶險,既然威逼利誘不管用,隻能用最實際的辦法折磨他的心理!
想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願接受情趣大發、進而幹一群母狗或者被母狗幹的悲催遭遇,再加上這一針針紮下去,縱然是鐵錚錚的漢子,都承受不了。
這就好像一些要被殺的囚徒,既然明知死路一條,他們寧可一刀給個爽快的,也不願意被小刀片在脖子上慢慢劃撥、慢慢死去。
不過計劃奏效了,陳睿卻沒急著罷手,裝出吃驚的表情,詫異道:“咦?怎麼腦子先給紮好了?莫非是我的手法不對?”
說著,他又埋頭拔出銀針,一本正經道:“不行,我的行醫招牌不能毀在這裏,再重新紮一紮試試。”
“別!大哥……不!小祖宗!我喊您祖宗總可以了吧!”
沈大茂嚇得亡魂喪膽,剛剛這一通亂紮,就痛得自己夠撕心裂肺的了,結果這小子竟然還要重新再來一次,那還真不如直接一刀捅死自己爽快點,當下也顧不得尊嚴了,忙哀求道:“求求你,饒了我吧,真別再紮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怎麼行,醫者父母心,既然我收下你這號病人,就有責任義務給你治好,這是原則性的問題!”陳睿大義凜然的說道。
沈大茂的嘴角猛一抽搐,心想一陣子沒見,這小子真是愈發的陰狠歹毒兼無恥了,整起人來,不僅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而且還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就是自己混黑道混了半輩子,估計都得甘拜下風!
但現在可不是腹誹的時候,眼看陳睿再度撚著針頭要往自己的下身紮去,沈大茂忙大叫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了!快住手!!”
“你要說什麼啊?”陳睿沒抬頭,隻是比劃著在紮哪個位置。
沈大茂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臉色陰晴變幻了好一會,最終無力的垂下了頭顱,心灰意冷地道:“我把你想知道的,統統都說出來,其中,就包括十幾年前的那兩宗離奇命案。”
陳睿笑了,饒有興致的瞅了這曾經在自己麵前不可一世的黑道大佬,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戲謔道:“早這麼配合不就完事了嘛,費得這麼麻煩,還把我朋友的別墅給尿得一股子騷味,不過還好,剛剛你尿尿的那一段視頻都錄下來了,回頭如果讓我發現你這老小子又耍什麼滑頭的話,這些視頻沒準就要流到網上去了,到時候取個標題,叫做‘原江南市黑道霸主竟當眾失心瘋便溺’,肯定能吸引到不少關注,沒準你以前的同行都能欣賞到你的英姿了。”
沈大茂的腮幫子又猛烈顫抖了幾下,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這腹黑至極的王八蛋,竟然能想出這麼卑劣的損招羞辱威脅自己。
但如今他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隻能忍氣吞聲下來,咬牙道:“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隻怕我的下場比吳仁恩還悲慘,至於你們,我身上背負的罪名要是捅出來,都夠槍斃好幾次的了,總之跟誰說都是死,我還不如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