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離得遠,沒聽到西夏人說什麼,隻是聽到了咳嗽聲,還有掏東西遞給柳衙內的動作,以及吐血。
看樣子是打到了對方的肺子,那現在不應該死掉,還有搶救的可能性,可惜,來的‘大夫’顯然沒有徐寶一樣的辦法把人給弄到另一邊,所以他對著柳衙內搖搖頭。
“是誰?究竟是誰?怎麼死的?”柳衙內拿著沾了血的牌子大聲喊。
聽那顫抖的聲音就知道他害怕了,不應該是害怕見血,是怕有人用同樣的方法殺他,想他這樣的人,把別人往死裏折磨的事情估計沒少幹。
徐寶有點著急,他不知道那個西夏人遞給柳衙內時說的話是什麼,估計是接頭的暗號什麼的。
若是現在離去,萬一柳衙內派人去接頭,那麼自己將找不到人,如果不走,柳衙內跑到人多的地方,難以湊過去聽動靜。
等吧。
沒等太長時間,那個已經被‘大夫’判了死~刑的西夏人居然又咳嗽上了,吐了兩口血,繼續跟柳衙內說話。
然後再吐血,瞧那樣子,生命力很強啊。
但徐寶知道,對方活不下去的,手槍的子~彈威力他知道,不是貫穿傷,子彈留在了肺子裏,必須動手~術才行。
若是貫穿傷呢,就是前後一堵,那個肺子形成氣胸,然後繼續出血,繼續咳,傷口慢慢愈合,有很小的幾率能讓對方活下來,很小。
大概有三分鍾,那人終於不動了,估計是被憋死了。
柳衙內起身,站在院落中,顯得十分茫然,目光四處掃著,徐寶拿出望遠鏡,借著火把的亮觀瞧。
很好,看出來了,柳衙內的眼中和臉上有則慌張、驚恐之色,怕了。
更多的腳步上這時傳來,一年歲四十左右的人被人簇擁著走到此處。
“爹,死人了,不知道怎麼死的。”找到了主心骨的柳衙內大喊一聲‘爹’,渾身顫抖地說道。
徐寶在房上點點頭,給自己找到個欺負人的借口,從柳衙內的話中便知道,後來的人是柳縣令,那麼說明柳縣令知道西夏人的事情。
身為大宋官員,竟然勾結外敵,這罪……
所以為了民族大義,為了國家安寧,徐寶決定從柳縣令手上弄到至少五萬貫錢才行,然後好給村裏的寶寶們買好吃的。
其實勾結外敵的事情很正常,他那邊到現在還有呢,很多西北邊境所在地方的官員,成批勾結,也沒見誰被砍了腦袋,大不了就是撤職。
不過此刻的大宋不是那邊,勾結西夏,絕對是滅門的罪,相信對方為了保命,絕對會答應給錢的。
徐寶幻想著開著賭坊的柳家有多少錢,柳家的人指揮著人繼續搜索,然後父子二人被簇擁著進到別處。
徐寶依舊不動,隻是納悶,主簿呢?縣丞呢?為什麼不上報,難道全被收買了?讓人想不明白。
一個小時流逝,搜索的人愣是沒發現不遠處房上的徐寶,人手開始撤退,屍體全被抬走。
徐寶這才敢有所動作,悄悄從房上順下來,開著夜視儀,轉來轉去,轉到衙門後麵,這才是縣令應該居住的地方,而不是那一個個單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