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到三樓,方遠便被看見的一幕震驚了隻見三樓的走廊過道上到處用紅黑油漆噴塗滿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還錢就死!”“殺你全家”等亂七八糟的塗鴉,在一處用幾把大鐵鎖反鎖住的防盜門房間外麵,掛吊著幾隻腐爛發臭的死鴨和死貓屍體,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最惡心的是,有幾個戴著醫用口罩,衣著花花綠綠,很非主流的小混混在一名同樣戴著醫用口罩,身穿緊身黑背心,手上拿著一把西瓜刀的彪形大漢指使下,正拿著一桶糞水往門縫裏麵一個勁地往防盜門裏麵灌進去。
一股惡臭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屋子裏又傳來一陣陣婦人的悲聲哭泣和劇烈的咳嗽聲,那幾名戴著醫用口罩的小混混立即抬起腳猛踹著那防盜鐵門,踹得那鐵門'哐哐”一陣陣巨響。
“我我求求你們,別再折騰了!你們抓走我,我那死鬼丈夫,要打要殺,隨便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娘倆吧這房子是祖屋,我,我不會賣的,賣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嗚嗚”屋子裏傳出婦人的哀求哭泣聲。
“哼!老家夥,這可由不得你,金牙哥說了,三天之內,你老公那筆數若是沒還上,我們就燒了你這房子,到時候,讓你賣都賣不成!聽明白沒,三天,你們隻有三天時間還錢,我他媽不管你去偷,去搶,去賣,三天以後都必須還錢,否則我們就弄死你老公,燒你房子!老家夥,你他媽到底聽明白沒?聽明白就吱一聲!”那名戴著口罩的黑背心大漢推開那幾名小混混,抬起一腳大力踹向了那鐵門,又用手上的西瓜倒不停地拍擊鐵門,發出“哐!哐!哐!”一陣巨響,屋子裏那婦人被嚇得痛哭起來,還夾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方遠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屋子裏就是宮嬌嬌的老媽,當下他在樓梯口轉了出來,朝那幾個家夥走過去,冷聲說道:“媽的,你們別欺人太甚,你們這樣做是把人往絕路上推!人家欠錢而已,跟你們沒有深仇大恨,用得著這樣絕嘛!?”
那幾個家夥立即扭過頭來看著方遠,那戴醫用口罩的黑背心大漢一把扯掉口罩,露出一張張著斜破眉毛猙獰的麻臉,他看見方遠雖然衣著普通,但是料子卻很好,而且模樣斯文帥氣,氣宇軒昂,似乎是個“有錢人”,當下他一揚手上的西瓜刀,冷聲問他道:“你丫誰呀?是不是想替他們宮家還錢啊!?
方遠冷冷看著他說道:“我是誰不關你事,我問你,這宮家到底還欠你們多少錢?”
“哦!嘿嘿小子,敢情你想擔下宮家這筆帳了,既然有錢還,咱們一切好商量,這宮家一共還欠我們金牙哥一百五十萬!嘿嘿小子,你若是現在替他們還上,我麻龍哥保證,我們馬上不搞他們宮家!”那叫“麻龍哥”的黑背心大漢獰笑著望著方遠說道。
”一百五十萬!那麼多!?”方遠心裏一跳,卻麵不改色地對麻龍哥說道:“宮家欠你們的錢,我會盡快替他們還上!不過我警告你們,最好不要再搞宮家的人!”
麻龍哥那殘破的眉毛一揚,得意地獰笑道:“哈哈哈,好說,好說!我們“黑虎幫”是很講信譽的,隻要你能夠替宮家還上那一百五十萬,我們絕對不再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