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由檢再次帶著昨日的奏折進入宮中,這一次,他想做最後的決斷。
朱由檢在心中不斷的給自己暗示著,這一切都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祖宗的基業,天下的百姓。
依舊如常,跪在床榻邊上,等著朱由校醒來,可時間都已經到了午時,朱由校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朱由檢心中升起一陣厭惡,如此不堪的人,怎配這大明的江山。
“來了啊。”朱由校側臥著,睡眼惺忪的看著朱由檢問道
朱由檢雙手捧著奏折,爬過去“皇上不見大臣,大臣們就托臣弟帶進來的,這國事可不能一日沒有皇上啊!”
朱由校翻了個身背對著朱由檢“哎呀,之前不都交給魏忠賢打理去,平時都好好的,怎麼就這幾日非要來煩朕呢。”
“皇上,近日來,天象有異,南方六月雨雪,天寒地凍,田間作物顆粒無收,眼看著就要入秋再接著就入冬了,百姓們可怎麼辦。江西,山西....”
“夠了夠了,都說了,交給魏忠賢還有那些內閣大臣,哦不,就交給魏忠賢去辦吧。”
“皇上,閹人宦官豈能有如此大權!皇上如此放權給魏忠賢,他恃寵而驕將禍國殃民啊!”
“別說了,退下吧。”朱由校揮了揮手示意。
朱由檢心中萬分不甘,跪著再爬到床邊,揪住一點點杯子“皇上,這大明的江山不能毀了啊!”
朱由校微微皺眉,但卻沒有背過身來“信王此話是何意?是說朕沒有看好祖宗的江山?”
朱由檢目光一變,透露出殺意,口中冷冷說道“臣,不敢。”
“退下吧。”
朱由檢沒有動,內心中在極力掙紮著,雙手不斷的顫抖,手伸在半空之中,想要伸向朱由校的脖子,可又猶豫。
忽然朱由校一下坐起身來,嚇得朱由檢向後倒去,翻了一個跟鬥。
朱由校壓低聲音,用極氣不同尋常的語氣說道“魏忠賢此人可用,朕放心,那些內閣大臣,楊漣、左光鬥、魏大中就是前車之鑒。別以為朕真的傻,誰有用誰沒有用,朕心裏跟明鏡似得。”
朱由檢從而沒見朱由校如此神態,簡直和之前換了一人似得,連忙跪好在地,臉朝下,渾身不停的哆嗦。這是怎麼回事,這皇上怎與往常不同?朱由檢心中一萬個疑問,剛才的殺氣一下子變成了心虛,不安。
朱由校走到朱由檢跟前,蹲下來,冷冷說道“吾弟,想當堯舜?”
朱由檢大驚“臣弟不敢,臣弟不敢,臣弟不敢!!!”
“你剛才那番話,倒是很像君王之見啊。”
“臣弟不敢,臣弟不敢,臣弟一心忠誠,絕不敢有僭越的心思想法,請皇兄一定要明鑒!!”
朱由校走回床邊,搖了搖床頭鈴鐺,太監沒一下就跑了進來,可一進屋,就被眼前站著的朱由校嚇得趴在地上,又立刻跪好“皇....皇上....您這是.....龍體....”
“朕餓了,備膳吧。”
朱由檢略微抬頭,見朱由校居然起身麵對太監,這不就是把自己的病體痊愈的事公之於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