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因為奴才對南蠻有所了解,所以皇上臨時派人征調奴才跟隨大軍一起出征。奴才方才到了西平堡稍作休息,就見王爺運送物資遠道而來。奴才許久未見王爺,沒有給王爺請安。心裏甚是想念王爺,所以才冒失的出堡迎接,給王爺請安來了。”
濟爾哈朗微微一笑不予置評,這讓劉興祚的冷汗都快冒出來。
他見濟爾哈朗沒有回話,心中忐忑不安。
濟爾哈朗跳下馬,走到劉興祚麵前。
忽然抬起手,推了一把劉興祚,這一出瘦突然的很,且力道又大,加上劉興祚自己心虛,腳底發軟。
竟整個人向後摔下,直直倒在地上。
幸好有積雪鋪墊,才沒有摔出傷來。
劉興祚感覺整個心要蹦到嗓子眼‘難道我的事情濟爾哈朗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濟爾哈朗哈哈大笑兩聲,臉色瞬間一沉,勃然大怒道“皇上連這種奴才都叫到前線當先鋒,而讓我堂堂大清的開國王爺,給這些奴才護送物資。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濟爾哈朗口中盡是怨氣與無奈,副將急忙下馬安撫,順便對劉興祚使了個眼色。
剛剛跌入地獄準備自殺式偷襲的劉興祚,就感覺自己又被閻王爺送回了陽間。
他掛上一副卑躬屈膝的笑臉,爬到濟爾哈朗的腳邊,說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請王爺上馬,進了西平堡好好歇息。”
濟爾哈朗哼了一聲,踩著劉興祚的背,爬上了馬。
當權利官職到達他這個位置時,每天不知有多少打破腦袋想要獻媚拍馬的人。劉興祚這些言語動作,在濟爾哈朗眼裏都司空見慣了。
上到馬背之後,濟爾哈朗命令下去,大軍開拔,進駐西平堡休整。
劉興祚走在他身旁,領著路。
當要進入西平堡時,劉興祚抬起頭,對著堡樓上的袁宗第等人微微點頭示意。
此時已是日曬三竿,不過連夜趕路的濟爾哈朗還是困得疲憊不堪,走進西平堡都是全程閉著眼睛偷偷打盹。
他身邊的副將一刻都不幹掉以輕心,他沒有被人拍馬屁,此時此刻的腦子清醒的很。
當走到西平堡的堡樓下,副將敏銳的眼睛,觀察到建築上的細節。
他發現了牆壁上,有許多像是戰鬥過的痕跡。
而當走進西平堡東邊的空地時,這種戰鬥的痕跡愈發的明顯。
西平堡內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地上的積雪上也有些許斑斑血跡。
副將的目光轉了一圈,落到西邊那頭。
見西邊的天空中飄著大股大股的黑煙,像是找了火似得,邊開口問道“劉愛塔,那邊是不是失火了?”
劉興祚冷靜的回道“哦,那是達納大人喝多了,不小心點著了馬廄的幹草堆。不礙事,不礙事,火快被滅了。”
“哦...”副將接受了劉興祚的這個說法
眼神卻還在環視著西平堡內的一草一木,觀察越久,他越覺得不太對勁。
“劉愛塔,這裏的牆上怎麼那多小洞?”副將拋出第二個問題
劉興祚隨口答道“可能是大家夥練習火槍射擊時候留下的。”
副將心中疑惑漸大,他選擇親自跳下馬,走到一麵殘破的土牆前,伸手到那個彈洞中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