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年站立在勤政殿中,他年僅十七,卻生的滿臉絡腮胡,長得如三十八歲模樣。
從八歲起,他便開始進入這個國家最高決策小屋內,參政議政。
一路過來謹言慎行,生怕自己鋒芒太露,招人妒忌,但其心中時時刻刻惦記著那個位置。
隻可惜年幼和兄長的並非庸才,才使得他隻能被壓在底下。
去年,年僅十六歲的他第一次隨皇兄出征蒙古察哈爾部,破敵人於敖穆楞。
當時的皇兄,現在的清帝賜他“墨爾根戴青”的美號。
不過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虛的,隻有坐上了眼前的那個位置,那才是最重要的。
多爾袞靜靜端詳著高高在上的那個位置,慢慢抬起腳步,走向台階,眼中的龍椅實在是太誘人了。
就差臨門一腳,他及時的收住腳,停了下來。轉身快速的退下,離開了勤政殿。
多爾袞加快腳步,回府邸轉備第二日的出行。
當他到自己的府邸門口時,多爾袞被路邊一包衣奴叫住“貝勒爺,貝勒爺!”
多爾袞瞥了眼包衣奴道“何事喚我。”
“小的給貝勒爺請安。”包衣奴跪下道
“少跟我整虛的,有屁快放。”
包衣奴起了身,湊近一步道“貝勒爺,奴才有一天大的事情要稟告貝勒爺。”
“何事?”
包衣奴四下看了兩眼,低聲道“貝勒爺,這兩天南四衛發生了大事。”
多爾袞目光一凝,將包衣奴拉到自己府邸後院。
見四下無人,這才鬆手,問道“南四衛怎麼了?”
“南四衛的劉愛塔叛變了!”
“叛變?何時之事?莫要胡說!”
包衣奴又跪下來,誠惶誠恐道“奴才怎敢亂說,金州、複州、海州、蓋州四衛的青壯漢人少了一大半,連同劉愛塔通通不見人影了,這不是集體叛變還能是什麼?”
多爾袞看著包衣奴慌張的神情,斷定此人必不敢信口雌黃。
“那劉愛塔帶著這些人去往何處?”
包衣奴回道“奴才在路上抓到了幾個落單逃回來的漢人,嚴刑拷問下得知,劉愛塔帶了一批近兩萬人的漢人去了西邊,像是要往錦州方向去。”
“什麼?!兩萬人!怎麼沒有人回來稟告!”多爾袞怒道,原本以為隻有幾十個人的小規模叛逃,結果居然是兩萬人的規模。
“貝勒爺,南四衛的主力軍都被皇上調走了,現在剩下的都是些漢人士兵在那守衛。又都是劉愛塔的心腹,自然不會有人回來報信。”
多爾袞怒拍身邊假山道“這個該死的劉愛塔,枉我大清如此器重他,委他以重任。沒想到是一隻白眼狼。幹他娘的,漢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包衣奴無辜被罵,也沒有生氣,甚至還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當狗當久了,就是賤。
多爾袞罵完,轉念又一想,心中又有幾分竊喜,問道“此事有幾個人知道?”
包衣奴見機會來了,立刻獻媚道“奴才一得到這個消息,立刻回京稟告給貝勒爺,此事並無告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