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後,迎來了為期十天的休整。
學校並非是體諒我們軍訓的艱苦,而是國慶節如期而至,不得已而放這麼長時間的假。
青春期發育過後的青年男女們,有太多的時間與精力去揮霍,可以借住國慶假期來加深對彼此的了解與認識,同樣可以回家探親。
而我知道,我與妹妹的生日將在這幾天度過,我被迫去給她準備生日禮物—最新款的手機。
現在手機市場大多飽和,各種廠家大力推銷最新款手機,付帶多種功能,給人眼花繚亂的感覺,但手機真正的功能卻被人漸漸忘記,隻是接打電話,何必弄那麼麻煩的操作係統呢,買來自己都玩不轉。
就好有一比,你想去商店買個指甲刀,而店老板卻拿出最新款的瑞士多功能軍刀(附帶指甲刀的那種),向你介紹它是多麼的好,功能有多齊全,其實你隻需要個指甲刀,剪完腳指甲,隨手一仍,就算丟了也不會心疼,而你買來那瑞士軍刀,也得提心吊膽,整天提防著被別人偷也就算了。就算同學借去剪腳指甲,你也得在旁邊眼巴巴瞅著,生怕弄丟了.弄壞了,這一切都是何必呢?
我買完手機,正打算同妹妹慶祝生日時,一個難題又擺在我麵前,我該如何通知妹妹?打電話,她手機昨天就扔我這兒了,說讓我給換成新的,她宿舍電話,我不太清楚,隻知道她住幾號樓而已。於是,我就矗立在女生宿舍樓前,左手拎著生日蛋糕,右手抱著手機盒子。無數男男女女向我投來佩服與好奇的眼光,我則以點頭微笑示以回應。
人的好奇心總是無與倫比的,當情況愈演愈烈時,女生宿舍的許多窗口都露出一個個小腦袋,披頭散發,就好象午夜凶鈴裏的‘飛頭猛鬼’來襲,假如現在是黑夜,他們的這種行為肯定讓人誤以為女生宿舍鬧鬼。“午夜飛頭,窗口懸空”肯定會被作為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而N大也會因此出名,令許多靈幻界的高人慕名前往,使此成為一個令人聞聲喪膽的恐怖聖地。最好是榮登世界未解之迷,這樣也能為古老的東方古國增添更多的神秘色彩。
就在我天馬行空的想象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哥,你怎麼跑這等著,我剛還想給你打電話呢。這是我們宿舍的舍友,付豔霞.趙彤.齊海燕。”小妹向她們指指點點,接著摟著我的胳膊:“諾!這是我哥,我們長得像吧?說了是雙胞胎,你們還不信。”
我向她們點頭示以微笑,先一步走進一家小飯館。
聽它們的竊竊絲語,好象對我們的難以置信。確實,我與妹妹除身高比例相差太大外,眉目間極其相似,時間倒退二十年,媽媽要區分我們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看褲襠,帶把兒的就是我了。
而現在我也算是一名北方大漢,比妹妹那一百七十公分的個頭要高出半個頭來。
飯店中大家坐下,菜單在眾人手中輪流傳遞,此時我的心思明顯的動機不良,考慮到身邊兄弟的單身情況,絕對有必要為了大家將來的幸福考慮一下,果斷的撥打了宿舍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陣沒人接,我正想放下電話,獨立支撐男人的這半邊天時。
“喂!誰呀?這是618。”
“古葉,今兒有事沒有?出來給我過下生日。”
“靠,今兒你生日啊,你怎麼不早說,他倆出去了,你現在在哪裏了,我過去找你。”
“校外小飯館,打扮帥點的,來了有安排。”
“你就瞧好吧!”
我已聽出古葉電話中的聲音衝滿了激動和期盼。
在等待古葉的這段時間裏,我頻繁的回頭著她們提出的各種問題,如小時候有沒有被別人誤以為錯進男廁所等這類非常極其以及特別無聊的問題。
此時的場麵有點像侵華戰爭時,日偽軍與小鬼子的說話方式,我猶如日偽軍般,小心伺候著這些皇軍頭頭,生怕惹來一點的不高興,這才是打不到狐狸惹來一身的騷。
趙彤捅了一下我,笑滋滋地說:“周天,你妹平時老和我們提起你,把你誇得天下少有的好哥哥,讓我們都特好奇,老想見見你,今天一看,確實沒叫我們太失望。”
“那是,你們肯定失望不了,就我倆這模樣,一個模子印出來得,都屬於同一時代的產品,連生產型號都一樣。”我有點好奇,但勢要與她們周旋到底又問:“不過這死丫頭可從沒有說過我好,她都跟你們怎麼說的啊?”
付豔霞接過話茬:“她說小的時候,你老哄著她睡覺,給她講故事,總是講著講著自己就睡著了。”
“齊海燕插了一句:“還有就是你倆每次吵架,你總是率先承認錯誤,道歉的時候都會給她買零食,弄得有段時間,她嘴讒,隔三差五的和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