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家在吉林,他是地道的東北人,父母在北京經商,都是成功的商人。他自小就跟著爺爺奶奶,十分的孝順.懂事。每年除了過春節,就很少見到父母,讓他打小就以為他是個沒爹媽疼的孩子,但漸漸的他就習慣了,因為他還有爺爺.奶奶,就在鄭崢14歲的時候,無情的病魔奪去了他爺爺的生命,他的奶奶也顯得蒼老了很多。這時,他的父母就把鄭崢接到了北京,也將他奶奶安排到養老院去護理照料。
鄭崢可以待到爹媽身邊,終於感覺自己也是有爹媽的人了,但他父母整日忙與生意,顧不得鄭崢的生活起居,於是就將鄭崢安排到了寄宿學校。
鄭崢也決定破罐破摔,平日裏不學無術,吊兒郎當。不是曠課逃學,就是課堂上睡覺,晚上看小說。上身經常穿一件自己用筆畫滿漫畫的灰白色襯衫,因為經常不洗,有向黑色過度的趨勢,下身穿著一條粘滿補丁的乞丐褲,但鄭崢這可是真補丁,都是自己親手用小刀劃的,又用膠粘上的,不象某些商販粗製爛造,假冒違略。老師批評過他,也給過處分,勒令他回家反省,但誰叫人他家有錢,他爸爸又用大把的錢把他砸回學校。弄得學校領導希望鄭崢天天犯錯才好,也好給他們增添點第二收入。
盡管鄭崢對他父母極度不滿,但好歹花得也是他家的錢,他也會心疼的,於是盡量減少犯錯,因此並沒有向打架鬥毆上發展,白長了副大個子。
鄭崢說他自己屬於天才型人物。盡管平日裏不聽課,但一心多用的功夫,也能在讓他邊看小說,邊聽清老師講課的內容,從而在考試中名列前矛,若不是他沒有記筆記的習慣,沒準今年的北京市理科狀元就是他的。幸好他沒有長第三隻手,要不然現在鄭崢不是坐在清華北大的教室中聽課,就是被關在特殊人體功能開發部被研究呢。
在高考填報誌願時,鄭崢毅然不顧父母的極力反對,填報了N大,要遠離父母,尋找自己安靜的港灣,因為他將自己比喻成汪洋中的船,而且還是艘破船。這就是鄭崢到N大上學的原因。
在鄭崢講述故事的過程中,我們喝掉了地上所有的啤酒,幾個空瓶子安靜的站在桌子上。古葉與老九正在看一個電影。服務員站在我們旁邊,期盼我們再次要點酒,好讓她從中得利。
據我所知,有的飯店為服務員設置了這樣一種規定。凡是在飯店中喝酒的顧客,從哪一個服務員手中購得啤酒,飯店將會從其中抽出一小部分的錢款來獎勵那個服務員。但好象都隻試用於大的飯店酒樓,象這種小餐館絕對不會這麼幹的,他們本身賺得就很少,又從哪裏抽得紅利給服務員呢。那為何服務員會老盯著我們這桌看呢,莫非看上了我們中的一人?
其實象這種小餐館中的打工人員,多是學校的高年級師姐,她們兼職打工,賺錢去打扮自己,自力更生的生活。難免會對再此吃飯喝酒的同學注意放電。但這位服務員明顯不在此列,因為她的年齡趨向於大媽,動態舉止絲毫沒有可吸引人的地方。
“鄭崢,你怎麼哭了?”老九回桌子拿羊肉串,此時那個電影告一段落,正在播著廣告。
“哪有?我這是流的汗。”鄭崢拿他的衣服抹了把臉,擦過的衣服頓時濕了一大片。
“鄭崢,還喝不?”
“別喝了,差不多該回去了。”古葉走了過來。
鄭崢叫喊老板娘結帳,此時我們並沒有與鄭崢爭取結帳的姿態,因為出來時鄭崢說了他做東的。接過帳單,五十八塊錢。鄭崢掏了一張一百的,老板娘問:“有零的嗎?”鄭崢翻遍錢包,隻找到一張五十的。剩下的全是百元大鈔,於是將目光移向了我們。古葉回轉身去又繼續看電視,老九低頭在桌子上揀還沒有被吃到的羊肉串,我趕緊掏出二十塊錢遞了過去,將剩餘的錢又買了幾瓶啤酒。
我們拎著啤酒走進宿舍,興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