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午後時分,熱意迥然,我們根本無法安定下來,鄭崢和秦樂一首歌曲落下帷幕,忽然一陣晃動席卷而來,書架上許多的用具散落下來,讓我腦中突然閃現一個恐怖的念頭,地震了。
鄭崢抱頭鼠竄,招呼我們一聲,第一個飛身躥出門口,接著就聽見其他宿舍傳來喊叫聲,大家全部被這晃動驚醒,狼狽逃竄。
但這次震動好像無中生有,並沒有繼續作怪,接下來安定無聲,讓我們以為剛才好像是地基塌陷。
我們這層宿舍樓始建於5年前,並非是危房工程,當初學校建設校園基地大張旗鼓,投資過千萬,根本不可能在使用年限中就出現豆腐渣工程,如果真有這樣的敗筆肯定會給學校抹黑,但事情問題出在哪裏根本沒有去追究,況且無人傷亡,這事就此被人忘卻。
傍晚時分,一條驚人的消息在學校中傳開,與此相隔萬裏的四川出現了8級地震,無數人民流離失所,慘遭不幸。
這條消息深深影響到了學校裏的這些莘莘學子,我們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其中不乏老家四川的學生,而這些萬裏之外的學生聽到家鄉出現如此慘狀,更加不可能無動於衷,學校也給予回應,出麵對這些學生進行安撫。
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同大多數青年一樣,自己國家的問題關乎己身,每日裏坐在電視機前關注新聞上的報道,並對問題根源去刨根問底。
古葉外公身屬四川,對事件比我們更有知情權,他嘮叨滿腹,嘴中罵道:“國家有這些局那些局的都是幹什麼吃的,東漢的時候就有地動儀,不是說能測出地震方位了,怎麼這回沒聲了?”
老九也隨聲附和:“別說幾千年的產物了,估計在博物館裏呆著等生鏽,但是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聽說人外國就已經能準確測出地震方位了,怎麼咱中國就憋屈了?”
鄭崢坐觀電視,說:“這並非是國家的問題,而是一種憂患意識上,有心算無心,四川本是山脈地形,有地震也在預料之中,但問題是測算的準確率。”
我緊接鄭崢的話語,補充下文:“沒錯,科技就算再發達,也不可能會顯示地震的震點在哪裏,假設一下,上麵知道四川會地震,但是不知道具體方位,那就不可能通告全國說哪裏有地震,讓那裏的人進行避災,如果真那樣辦了,肯定會引發混亂,搞不好損傷會比地震人員更多,這是一種出於對全局的考慮。”
古葉說:“那意思也就是說,我知道,但是我不說。”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曲解了別人的意思,說:“並非是這樣,這隻是我個人意見,領導人並沒有出麵講說,我隻是表達一個問題,謀全局者的思想。”
老九笑了笑,說:“你這都是廢話,不是當家作主人,不知柴米油鹽貴。”
五月十二日,降半旗全國人民進行哀悼,學校也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係列地震救災活動,按照每個人的經濟情況,有錢多捐,沒錢少捐。
我們80後曾經被社會恥笑為‘垮掉的一代’,但事實證明並非如此,社會上的中堅力量大多可以歸類到80後一代,踴躍投入到救災的行列中,而我們雖然是屬於80後最末的一代,也並沒與之相差太多,雖然仍舊身屬校園,但自身微末的力量也要貢獻出一點。
為了救助災難現場第一線的人民,學校曾組織了一個抗震救災義務者的隊伍,雖然我們踴躍報名,但仍然被篩落出來,讓我們頓感失望。
鄭崢低聲同我商量:“學校門口的地方有一個救災獻血的,你去不去?”
我聽聞此話,頓時欣喜若狂,能夠為災區人民貢獻一點自己微薄的力量是我求之不得的,我的這份血液如果能夠救助一個受傷的苦難者那也是我的榮幸。
雖然我現在興奮異常,但當走到獻血處時還是被那裏人員鼎沸的場景驚嚇了一番,沒想到有如此多的誌同道合之士,都願意為災區人民獻出自己的一份愛心。
“錢財物品屬身外之物,身體發膚才受之父母,如果我的一份血液能夠救助一個父母,那我倍感欣慰。”這是鄭崢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