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江州的夜生活,漸漸地開始了。
在臨江的一棟豪華別墅內,有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客廳裏看書。
而在客廳一角的單人沙發上,卻有一個年輕人坐在那裏。這年輕人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臉上帶著一絲焦急的神情。
不過奇怪的是,這年輕人的臉頰一側高高的腫起,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不時地看看手表,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如果從遠處看去就會發現,在這別墅的周圍,有幾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坐在暗處,大門口的一張椅子上,也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怎麼還沒有消息?”
單人沙發上的年輕人小聲嘀咕,顯得很焦躁,“這個範五也真是的,平時做事挺麻利的,怎麼今天這麼墨跡,這都快一天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慌什麼!”
正在看書的中年男人將手裏的書放了下來,沉著臉說道:“就這麼點定性,怎麼做大事!”
年輕人不禁縮了一下腦袋,“爸,你是不知道那個叫秦南的癟三有多凶殘,你看我的臉,到現在還腫著,如果不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我咽不下這口氣!”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曾經被秦南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的趙橋,也就是信誠集團老總趙信誠的二公子。
而那中年男人,則是在江州的道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信誠集團老大,趙信誠。
“他隻要還在江州,就跑不了,一個小癟三就可以讓你這樣坐立不安,以後你還怎麼處理集團的事情?”趙信誠訓斥道,“遇到事情要沉著冷靜,多想一想,要跟你大哥多學學。”
趙橋不服氣的說道:“我大哥幾年前就已經跟著你管理幫裏的事情,我還在上學,怎麼能比的上……”
趙信誠臉一沉:“那你上學上好了嗎?”
趙橋頓時無言以對。
“還有,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我們現在是叫信誠集團,什麼幫裏幫外的?”趙信誠沉聲道。
“我忘了。”
趙橋撓撓頭,訕笑道。他忘了父親一直強調,他們不是黑`幫,而是集團公司。
“耐心等待!”趙信誠冷哼一聲,訓斥了一句。
趙橋不敢再說什麼了,隻能安心的等著,看到父親又拿起了書在看,他忍不住暗暗嘀咕,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明明隻是一個黑道上的幫派而已,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非要叫什麼集團公司。
趙橋不傻,知道這是對外宣傳的名義,可在幫裏內部,大家都很清楚,這隻是掛羊頭賣狗肉罷了,但父親卻嚴令所有人都要自稱是信誠集團的員工,而不是趙家幫的人。
而且最讓趙橋難以理解的是,曾經隻讀到小學的父親,竟然對他和大哥的讀書成績要求十分的嚴格,而且,就連父親自己平時也是認真讀書。
看了一眼父親手裏的那本《二十四史》,他甚至有時候都在懷疑,就隻有小學學曆的老爹,到底能不能讀懂。
趙信誠的眼角餘光看到小兒子坐在那裏抓耳撓腮的,忍不住暗暗搖了搖頭,這小子,看來還需要多磨練,平時真是太慣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