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4章:仇恨(4)(1 / 3)

陳黎明出院後張菊香就逼著陳黎明去領結婚證了。

我們去領結婚證啊!女人興奮地對陳黎明說。

陳黎明顯然很不情願,支支吾吾說“我又不是武大郎”。

張菊香沒聽懂陳黎明的意思,就說帥哥啊,你當然不是武大郎啊,那武大郎又矮又醜的,而你多好啊,高大帥氣,英俊瀟灑。比西門慶都漂亮!

瞧這話說的,聽張菊香的口氣好像是她見過西門慶似的!

陳黎明悲哀地說道:我其實和武大郎差不多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向上翻了一下,這一次張菊香貌似有點懂了,就道: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張菊香是潘金蓮……是嗎?

這是你自己說的啊,不是我說的。陳黎明道。

你放臭屁!張菊香火了,大罵道:你玩了我就算完事了,就不負想責任啦?我們孩子都有了,都生了,你再說這種話有意思嗎?我做了什麼啦?

你不知道?陳黎明冷笑道。

陳黎明心想一個人剛剛做的事情怎麼就會忘記?真有意思啊。

你是不是男人,你怎麼那麼小氣呢?張菊香對陳黎明道。

陳黎明不說話,心道,這種事情是小氣的事情嗎?

陳黎明心裏恨恨的。

張菊香道,我愛你,葉良辰,喔,陳黎明,反正在我而言,你叫什麼都無所謂的,我愛你的是你這人,哎,你知道嗎?我的心是你的。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多可愛啊,你就忍心拋棄他?不要他?他是我們的乖寶寶啊!好啦,走吧,我們領結婚證去,要不然我們的寶寶怎麼上戶口呢?

上戶口?陳黎明問。

是啊,寶寶的出生證總要辦的吧?現在孩子是黑戶口,知道嗎?陳黎明,我想好了,先到俺的老家辦手續,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哥哥了,我哥哥有辦法的,他說隻要一萬就行。我們給他一萬他負責幫我們辦。

什麼,要一萬?陳黎明差點跳起來。心裏想,這什麼哥哥啊,吃屎的哥哥吧。

是啊,我哥哥說的,他說隻要他送給村裏的大隊書記一萬元,什麼證明都可以開到。我哥哥本事大呢。

他放屁,陳黎明忍不住罵道:他是在騙你的錢,你不知道嗎?

他是俺哥,怎麼會騙我的錢?我是他妹。親妹。張菊香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還有一種驕傲。好像她哥很厲害似的,認識很牛比的村書記。

你啊你,張菊香,我怎麼說你才好,你就是一個大傻比!陳黎明嘲諷道。

你罵我?特麼的老娘我和你拚了!張菊香氣憤地撲上來,對著陳黎明就是拳打腳踢,各種掐,嘴巴裏還喊著呢: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陳黎明無奈,隻好躲閃,但還是被掐了幾下,手臂上立即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時候他們的孩子大哭起來了,張菊香隻好停止了和陳黎明拚命。

張菊香解開衣服,露出白色的xiong,因為她知道,孩子餓了。

孩子餓了就是哇哇大哭,嬰兒都是這樣的,通過哭的方式尋找食物,張菊香把一隻紫葡萄一樣的那個塞到孩子嘴巴裏。

她給孩子喂奶了,她的動作很熟練的,她一邊喂奶一邊對陳黎明道:特麼的我的孩子好像還沒有你小子吃的多啊!

什麼意思?陳黎明想。

他想就想吧,他說出口了:張菊香,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張菊香道,我們住在一起的日子,這些日子,哪個晚上你不吃幾口我的奶呢?

陳黎明想這個狗屎的女人什麼話都敢說啊,哎,真不要臉,不要臉!

女人又說了:以前,你身體好的時候,你一個禮拜要幹那事情多少次,你自己去算!我要是一次收你一百元,你欠我多少錢?

陳黎明嘲諷道:張菊香,難道你是賣的啊?

賣的怎麼了?賣的是好東西!好了,孩子的奶喂好了,我們去登記吧!登記了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你想幹就幹,我不要錢!張菊香笑道。

陳黎明想不去的,但是他心裏很清楚,他不去,張菊香一定會拿刀殺了自己。

……

且說兩人還沒有等到張菊香的哥哥花錢送禮給村書記就去江南市的民政部門辦證了,遽然還真的讓他們順利的領了結婚證,張菊香笑的合不攏嘴,對陳黎明說道:真好真好啊。

陳黎明心裏想的卻是另外兩個字:天意。

本來,按照規定,需要老家的未婚證明什麼的,但是張菊香把工作做在了前麵,發廊的那個尖嘴猴腮的老家夥幫張菊香找了人,托了關係,說是隻用了三千元打點就辦成了事情,三千元買了一些購物卡送了什麼一個大領導。結果呢,一路綠燈,民政局管婚姻登記的人就給他們辦了證。陳黎明想,這社會啊,多特麼的腐敗。多特麼的讓人恨!而我這個農民生活在城市……多特麼的難,我老爸葉大良的理想就是讓我考上大學,從此以後生活在城裏,成為光榮的城裏人,發財,當官,錦繡大前程,但是我現在的樣子呢,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農民工,幹活幹死了也沒人同情的底層社會的人,去年年終,我找工頭領錢,工頭遽然跑了,要賬還不知道找哪個要,等終於找到了那個開發商侯光榮,結果人家一個電話叫保安把自己架出去了,還差點“吃生活”。

吃生活是這個城市的話,意思就是被打的意思。哎,當初自己還幫他坐了三個月的牢,這些人哪有什麼良心呢,良心都被狗吃了啊。這些富人,怎麼那麼無情呢?陳黎明想不明白。

陳黎明回到和張菊香租住的房子裏養身體……他靜靜地養了一個月後,傷口就好了。他的“二弟”垂頭喪氣地好像沒什麼問題了,但是,不是這麼簡單的,“二弟”沒問題是一個表麵的現象,真正的問題是晚上辦那個事情不行了,他的“二弟”像睡著了一樣。

張菊香用手扒拉了陳黎明的那個二弟半天,也沒一點反應,以前的雄風和威武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陳黎明心裏急啊,想我這是怎麼啦,張菊香就自語道:陳黎明,你的東東是不是壞了啊?

是的,現實是如此的殘酷,生活是如此的可恨,陳黎明不得不麵對一個悲壯的現實,他的“二弟”不行了,今後的下半身幸福生活沒有了,而“二弟”不行是一個男人的恥辱,於是……怎麼辦呢?問題很嚴重啊,陳黎明很生氣。但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並且,張菊香對自己的眼神也更加的冷漠了,女人明目張膽地去那個她原先工作的發廊了,振振有詞地說是去從操就業,賺錢養家。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