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貓在王嬙的敘述中,貌似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猙獰的靈魂,這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是已經成功地“深入”到黃巷街道的葉良辰!
葉良辰的影子在宋錦貓的腦子裏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得意洋洋的舞蹈,葉良辰在用他的舞蹈“告訴”宋錦貓:你能把我怎麼樣啊?我叫葉良辰!
宋錦貓歎息了一聲,重新躺到了床上!王嬙伸出手,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呢喃道:“錦貓啊,你關心那個葉良辰幹嘛呢?他和你沒什麼關係啊,哎,反正我幫你的事情已經做了。以後我還會幫你的!”
“謝謝你啊,王嬙!”宋錦貓由衷地道。
“謝什麼呢,你是我男人啊,我隻要你好……不要有什麼麻煩,每天快快樂樂的!”
宋錦貓沉默了,被女人的話感動了,他也抱住了女人。
他睜著眼睛看著房間的天花板……
天花板是白色的,白色的天花板上有一個水晶的吊燈。
那吊燈的影子印在牆壁上,像什麼呢?像山巒,像樹林,也像野獸的頭顱……
宋錦貓胡亂想著,就逐漸地睡著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宋錦貓去黃巷街道上班,黃霞走到他辦公室,宋錦貓笑道:“這麼早啊,黃主任,有事?”
“喂,以後沒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叫我?真冷漠!”
黃霞皺著眉道。
“那我叫你什麼?”
“叫我黃霞啊。”
“喔,好吧,黃霞。”宋錦貓微笑道。
“這樣的,錦貓,這是給你的發言稿你看看。”
“什麼啊?”宋錦貓道,接過黃霞遞過來的一遝紙。打印好的講話稿。
黃霞道:“今天下午有拆遷工作表彰會,區裏的胡書記也要來參加的,哎,錦貓,你厲害呢,你要作拆遷工作經驗發言,對了,你到底是怎麼和釘子戶打交道的啊?”
“我怎麼打交道的?這能說嗎?”宋錦貓笑了起來。
“你啊,哎,我怎麼說你才好,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好好看看稿子吧,我們黨政辦的秀才已經給你這個領導準備好了。”
“喔,謝謝啊。”宋錦貓道。忽然想起什麼……低聲道:“黃霞,我最近看了一些資料,說現在的人群中有很多那個什麼的,所以……”
“什麼啊?”黃霞奇怪地看了宋錦貓一眼。
宋錦貓道:“我沒其他的意思,我是說那個啥的方麵……要注意。”“說什麼呢,有什麼話你直說!”
“黃霞,我告訴你一件事!”宋錦貓心一橫,覺得有些話必須和黃霞說清楚。“是這麼一件事,我隻和你說,但是你要注意保密!”
“什麼啊?”
“李玉明的身體……”
“李書記?”
“是的,醫院的那個陳醫生,陳院長……就是苦竹村的那個拆遷釘子戶,他和我說我們的李書記被查出艾滋病了。身體裏有艾滋病毒……”
“啊?!”黃霞眼睛睜的大大的:“宋錦貓,你不要胡說啊!”
“黃霞,我和你說,那個釘子戶醫生不會瞎說的,他就是抓住了李玉明的把柄才敢獅子大開口要街道給他一套別墅的錢,後來我抓住了他的把柄,就是他虐待自己的老娘,企圖餓死自己的老娘與拆遷辦對抗,要挾拆遷辦,我就請記者曝光他,他怕了,作為交換條件,他把李玉明的秘密告訴我,請求我和記者商量不要曝光他,不要讓他身敗名裂,他畢竟是醫院的副院長,剛剛提拔的醫院領導……”
黃霞道:“這就是你拆了的那個釘子戶的情況?”
“是的,黃霞,你說這是經驗嗎?嗬嗬……”
“天啊……”黃霞嘴裏說出“天啊”兩字。
“所以有的事情就是很複雜的!”宋錦貓道:“那個陳醫生陳院長為了多拿房子,多得好處,就威脅李玉明要他幫忙,否則就要公開開他得艾滋病的事情,所以李玉明才指示拆遷辦對苦竹村最後的這個釘子戶不采取強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