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沒有……怎麼可能啊?領導。”惠真在電話裏對我笑道。又道:“領導,那個怎麼樣啊,那個……嗬嗬。“
“什麼啊,什麼那個?”我知道這廝的意思了,就道:“你嗬嗬個屁啊你!你心裏什麼意思以為老子不懂嗎?我說惠真啊。你這個禿驢,你別自作聰明。”
“劉科,你不能這麼冤枉我的,真的,你許願,是你的心裏的目標得到了實現……對吧?是我的寶貝——那個唐朝的小黑孩,他幫你實現了你心裏的願望。我呢,按照我們說好的,我等著你教我那個縮地術呢,劉大師。”
我說:“惠真,咱們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我劉心雄哪裏對不起你啦,是不是因為我在查你……”
“查我?劉科,你查我什麼呢,嗬嗬……”
“我查你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我嚴肅地道。
“這個啊,這個其實沒事的,因為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查清楚了我們繼續一起喝茶啊,我們是朋友。”惠真笑著道。
我說:“好啊,但是我要告訴你,查出來你是假的,你懂的!”
“好了,劉科,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現在的問題是你要先兌現你的承諾,喔,什麼時候來我這裏……喝茶啊?”
我想說“喝你麻辣個巴的茶。”終於忍住沒說出口。心裏歎息,哎。兌現,兌現什麼呢?兌現那個“縮地術”嗎?哥們兒要是會那個“縮地術”,老子現在就先去美國耍一下。先到那個白宮喝杯貓屎咖啡再回來。
且說我整個下午就接了這麼一個鳥電話。特麼的還是一個和尚打的。說起來我的工作,黃巷街道的民宗科科長,民宗科——其實真的是一個很清閑的部門。
到了下午的五點——街道機關下班的時候,我就急吼吼地開車回家了。
(大家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家,因為我得看看我家裏有什麼異常啊!前文說了,歐陽美麗那個失蹤了的大美人中午就在我家洗澡的!)
還有就是:我老婆王紅的衣服她穿了嗎?
她們兩個的型號……
哎,我是一個男人啊,怎麼可能不想到那個方麵。
我老婆的三圍,歐陽美麗的三圍……她們兩個能一樣的?
世界上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嗎?
人同時能過兩條河流嗎?等等等,著名的哲學問題都擺在了我的麵前。
停好車,上樓回家。
我打開門,家裏沒人啊,王紅沒有回來呢。我想也是啊,我開車自然速度快。
我直接的去了浴室,也就是我家的盥洗室,裏麵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浴室裏一個大鏡子在牆壁上呢,人進去自然就會忍不住照照的,我想我老婆王紅她照不照鏡子啊,她照了之後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歐陽美麗)是自己——她還不被嚇死啊。
她是王紅——心理上是王紅,當她看見了一個妖冶的陌生的美女,她會怎麼想?
(我老婆王紅雖然不醜,但是絕對不屬於美女之類啊。她應該有自知之明的。)
現在,我糊塗了,真的!
我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想心事,等著下班歸來的王紅,還是——歐陽美麗!
此刻,我如坐針氈地在等著一個女人,一個號稱是我老婆的女人!
生活真是匪夷所思啊,此刻我隻能這麼想。
且說我好像有那麼一點累了,就躺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昏昏欲睡。忽然……
是的,我隻能說:忽然!
忽然我看見了一個影子在向我移來。
一個影子是什麼影子呢,人的影子嗎,不像!
是一個什麼物體的影子,喔,一個電線杆一樣的影子。
直直的,傻傻的……那影子。
那影子直接的就往我身上撲了,我一個下意識的來了一個翻滾,身體滾到了地上。
好,那影子沒有撲到我,它撲在了我家的沙發上。
沙發的靠背有一個墊子,我驚訝地看見那墊子被分開了,就像是被剪刀剪開的,墊子的一半跌落在地板上!
我驚恐地站起來了,可那影子還在呢,那影子對著我,看著我,忽然,它對我又是一個餓虎撲食!
我伸出手——
我也不知道我的勇氣哪裏來的?
我想你一個影子——一個什麼狗屎的影子能真的像刀一樣鋒利?!我可是劉大師。
(這時候我遽然想到了惠真和尚的話了:我是劉大師!)
我伸手抓住了那個影子,我的手貌似感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我的手裏扭動,掙紮,甚至還有痛苦的哀號聲,於是我更加起勁地用了一些力氣,使勁抓住那影子,用勁握住,就見我的手裏終於在往地板上……
滴血!
一滴!兩滴!三滴……
特麼的我都看傻了我!
我目瞪口呆的,心裏麵有無數匹草泥馬在飛奔,就在這個時候,我家裏的門突然的被打開了。一個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