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見我叫他,狐疑看我,我大叫說“小心啊”,老侯的反應也是蠻快的,聽我叫他立即身體就蹲了下來,我想他大概是看到了那個影子了,那個從甜菜地裏飛來的影子。
我衝了過去,我想起上次在我家裏出現的那個影子了,它們也太像了,難道就是這個影子,是這個影子殺了洪仁義!它們是同一個影子?!殺人的影子!
尼瑪,上次還想殺老子我的!結果被我用手抓住,握住,我的手就像是老虎鉗子一樣!
我使勁,用力……結果我的手中就往下滴血。
我看見了血,一滴、兩滴、三滴……一個影子被我掐的吐血!可那是什麼影子啊?那麼恐怖!
現在,它再次出現了!
我邁步衝到牆壁那裏,想伸手抓影子,來一個故伎重演,嗬嗬,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就是這麼任性啊!
那影子見我過來,像一條蛇似的突然盤旋起來,然後豎立起來,它像什麼呢?媽蛋!居然像一條眼鏡蛇!
那影子根本就不怕我啊,我說“好啊,你特麼的來!”
我伸出手,擺出一個虎爪的造型……
老侯看著我的動作,笑道:“劉科,你狗日的在幹嘛啊,打拳玩嗎?”
我沒心思和老侯廢話,因為我很明白,哥們兒稍有不慎,這影子就會纏上我,然後哢嚓一聲,手起刀落,老子的頭就會滾落在地!尼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和殺人影子對峙著,此時此刻,我們誰都不敢輕易先動。
我的虎爪手對著影子,那影子也在動,老侯見我額頭上都是汗,終於,他也看見了那個豎起來的像眼鏡蛇一樣的影子了,他神色一凜,掏出槍來了。
警察是帶著槍的。老侯對著殺人影子迅速扣動了扳機……砰!
隨著老侯的槍聲一響,那眼鏡蛇一樣的影子疏忽就不見了,我想這老侯的槍法還真不錯,再看地下,地下已然有了血跡:一滴、兩滴,三滴……
是鮮紅的那種血,貌似和人的血沒什麼兩樣。
我怔怔地看著地上的血跡,想起上次,哎,上次也是的啊,也是這種血。
老侯也看著地上的血,再抬頭看我,嗬嗬,他比我更加傻眼了,他問我:“劉科,這怎麼回事啊?我打的什麼呢?”
“蛇啊!”我笑道。
“蛇呢?”老侯問。我說蛇跑了。
“這什麼蛇?長的怪詭異的,像影子一樣!黑黑的。”老侯狐疑道。
我想說“老侯啊,那可不就是一個影子!一個會殺人的影子!”
但我沒有說,現在我不想再增加老侯心裏的壓力,很簡單的理由是:我們現在的對手是影子啊,是一個影子殺手,媽蛋,我們的這個對手多厲害,我們看不到它,它看得見我們!現在好了,老侯的槍打中了它,它至少沒那麼快恢複功力吧。
我們兩個在院子裏轉了幾圈,院子裏有一股十分淒涼的那種氣氛彌漫著,哎,沒有人住的房子就是鬼氣陰森啊,這裏麵的感覺……還是不對勁!我的神經又一次緊張起來了。
咦,一種什麼什麼味?我對老侯道:“老侯啊,你狗鼻子靈光,你聞到了什麼味兒?”
“你特麼的才是狗鼻子呢!”老侯罵道。
老侯罵歸罵,但還是聽了我的建議,他用鼻子咻咻,很認真的聞了味道,對我道;“好像什麼中藥的味道,這裏麵難不成有人住?有人躲在這裏偷偷熬中藥?”
我說“難說,要是乞丐什麼的半夜三更的翻牆過來住,也不是不可能。再說了這苦竹村雖然叫村,實際上就是城市的周邊地區,一些廠裏的打工者知道這是一個空房子,躲到裏麵來住也不是不可能,原因很簡單,為了省錢啊。”我自語著。
我和老侯開始了搜索。
老侯直接的就去了洪仁義住的臥室,回頭對我道:“洪仁義就是在自己的床上被一個什麼玩意割喉的。”
我說“我先在院子裏轉轉啊。”老侯道:“劉科,你是不是膽小啊?”
我說“你狗日的膽大,你先進去看!”
尼瑪,我總覺得這院子裏的味道不尋常!我心裏想,我得找……
我咻咻鼻子,哎,我進一步確定,這哪裏是什麼中藥味呢,一定不是中藥味,中藥味比這個味道好聞,我分析這是一種在動物身體的特殊氣味,可這是什麼動物呢?哥們兒沒這個方麵的經驗啊。
我注意到牆角有一個很鬆的土,就找了一個小木棍扒拉了幾下,好嘛,是一個洞露出來了,一個黑森森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