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老候問。
我笑道:“忘了要錢啊,問洪仁義的女婿要錢!而剛才她們為什麼不提賠償,原因有兩點:一是她們在悲傷,不管是真悲傷還是假悲傷,悲傷的時候不應該想到錢的問題;二是警察在現場啊,她們的心裏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有點小緊張啊?嗬嗬,我就是這麼猜的啊!老侯,你說呢?說說你的看法。”
老侯道:“你胡說吧?我們明明見到劉隊上車走的。劉隊幹嘛要糊弄我們呢?”
“他好像是做給那兩個女人看的,不是糊弄我們,他故意大聲和我說是安全事故,我於是也呼應他的話說是安全事故,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說給那兩個女人聽!”
“不懂!”老侯皺著眉頭道。
我說:“老侯啊,你特麼的真不是幹警察的料,我建議你去當社區民警比較合適,真的,哥們兒對你說的是心裏話,你或者幹戶籍警也比較合適……”
老侯一點不生氣,嗬嗬笑道:“劉科啊,你現在不就是我的外腦啊,一個外掛的大腦,你知道嗎?你這樣說老子,老子一點不生氣的,老子以後做事更加要帶著你了啊,哎,老子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了!以後夜裏也要找你的!兄弟不要煩啊。”
我瞪著老侯惡狠狠道:“你特麼的還讓我活不活了啊?乖兒子!”
“我笨啊,我沒辦法啊,誰叫你比我聰明的?”老侯笑道。
我不想理睬這個狗屎了,尼瑪,這麼不要臉!這什麼警察!要不是因為大家都是當過兵的人,我會理睬他?上次因為歐陽美麗的案子遽然還要懷疑老子?遽然把老子都抓起來了。差點冤枉死老子!
小錢還在伸著頭看洪仁義女婿的電腦呢,這小子的認真勁兒我看在眼裏。說起來這小胖子除了胖的特點讓我看了不怎麼舒服之外,他的工作態度倒絕對是一流的,這我喜歡的。
我想想考考這小子,老侯這狗屎我是不指望他的腦洞大開了,這老警察做事雖然認真,負責,有強烈的敬業精神和奉獻精神,舍小家顧大家什麼的,但是其人的智商在我看來,很一般啊!
我道:“小錢,說說你的看法唄。”
小錢道:“我的看法也是那兩個女的十分可疑!”
“為什麼呢?”我道。
小錢幽幽地道:“我想如果那兩個女人心裏愛他們的丈夫,她們必然會撲到那個黑色樁子那裏痛苦的嚎哭的,她們會把兩個黑樁子抱在懷裏,一點也不會嫌棄的,甚至會當場哭暈,她們會用手抱著那個黑色的樁子的……緊緊的抱住!不鬆開!”
“對!說得對!”我誇獎小錢。我說:“小胖子啊,你不錯喔。有點當警察的天賦。”
小錢嗬嗬樂著,心裏一定在想:真難得啊,這劉科誇我呢。
老侯感覺有點沒麵子了,對我尷尬地笑道:“劉科,那個……那個白色的蠶是怎麼一回事?特麼的我現在的腦子裏都是那個蠶!”
我想老侯這是給自己找理由呢。不過他說的那個蠶也確實是詭異!太詭異!
我說:“是啊,你問得好。老侯,我和你說,我記得我一直和你說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對吧?”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火的燃燒!火的燃燒一定與那個飛走的蠶大有聯係,或者那個蠶在暗示我們什麼……”
“暗示我們?”
“對。”我皺著眉頭道:“老侯啊,你覺得火為什麼會燒的起來?”
“這個還用說?首先是火啊,引火的什麼可燃物,然後是氧氣,古代是緣木取火,現在多簡單,打火機哢嚓一下,接下來要有大量的可燃物,對吧……”老侯道。
我說:“老侯,你覺得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除了兩張床之外,這個燃燒的可能性在哪裏?安全辦鑒定下來是沒有火災隱患的,一定是人為!”
“是啊!哎!”老侯歎息道。
我看了坐在椅子上一直在發愣的洪仁義的女婿,即那個相貌清秀的年輕人,笑道:“老板啊,請教你一個問題啊,蠶種廠以前養蠶用來做什麼的啊?”
“蠶用來做什麼……做什麼你不知道?”那年輕人抬頭看我疑惑道。
我說:“我請教你呢。我又不是養蠶人。”
“嗬嗬,這蠶啊,它的蠶絲用來做被子,也就是蠶絲被!以前的蠶就是用來做蠶絲,之後再加工……主要就是製作衣物啊,比如貴重的衣物。”
小錢笑道:“劉科阿,有一首詩就是寫蠶的……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