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臥室的電話座機,我的腦子裏回想老侯——侯八一的手機號碼。我顫抖著手給他撥過去了……
電話一通我就大叫起來:你麻痹的啊,你害的老子我好苦啊!嗚嗚嗚……
劉科,劉科,是你嗎,哈哈哈,你小子沒死啊,你回來了……我說我草泥馬啊!嗚嗚嗚……
罵人幹嗎,你哭什麼呢,喂,你聽我說啊,你去哪裏了呢,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一言難盡!嗚嗚嗚……
你在哪裏?
我在自己的家。
你的家?哪裏的家?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
劉科你聽我說啊。
我聽你說什麼呢,我聽你說個屁啊!我老婆……是不是改嫁了?
此刻,我還是有點不死心呢。
是啊,你小子失蹤兩年,而且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你才死了呢!我大叫道。
那你去了哪裏呢?
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的!老侯,你特麼的,我老婆王紅改嫁你為什麼不攔住她,為什麼?
我怎麼攔她?有什麼理由?女人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你知道嗎,你失蹤了兩年,你一下子就消失了兩年,在你和小黃去吃什麼餛飩的路上,那天,正好出現了一次大事故。
什麼?我愣住了。什麼事故?
樓倒塌了。
什麼啊?
一棟樓倒塌了,我們都以為你們兩個被壓死了。美食街的小餛飩店就在廢墟中。
我說你麻痹的老侯啊,你當的什麼狗屎警察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不知道嗎?
兄弟,屍體當然是有的,那些屍體血肉模糊,而且根本無法確認是誰,再說了還有地裂……大地裂!
地裂?
就是倒塌的樓的下麵有地裂,我們都以為……
都以為什麼?
你們被活埋了呢。
放屁!你特麼的才被活埋了呢!老侯,你等著啊,我劉心雄打不死你,你個狗東西啊,你害的我好苦啊,嗚嗚嗚……
我又一次大哭起來。我哭暈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猜測也就一個小時吧,我暈了一個小時,朦朦朧朧的也要醒來了,就像一個人午睡一樣,一個小時足矣!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有人在敲門呢,咚咚咚的,尼瑪,煩人!這敲門聲把我敲醒了,我艱難地站起來,暈沉沉地去開門……
門外邊站著老侯!
老侯目瞪口呆地看我,眼神裏是驚異,巨大的驚異,我撲上去就是一拳!一拳正對著他的臉,老臉,那臉被拳頭擊打發出很悶的響聲。
噗通!老侯的身體倒下了,我撲上去繼續打,拳打腳踢啊,一頓窮凶極惡的揍,那老侯歪著腦袋,一疊聲的大叫道,劉科,你打死我算了啊,打死我算了啊,對不起……
老侯的鼻子裏流血了!哥們兒下手真狠,可這能怪我嗎?
我的拳頭停在半空。
我站起來了,我想我打他幹嘛啊,現在的一切也不能完全怪他,怪自己的那個……縮地術!我爺爺劉勝利幹嘛傳授我這個神奇的縮地術?傳給我就傳給我,至少教會我注意事項啊,我想我使用的時候出差錯了,出紕漏了,一定如此的,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啊。這一小失誤讓我回來的時候是兩年後!尼瑪,平白無故的就少了兩年!也就是說:我浪費了兩年的時間!兩年能發生多少事情啊!
老侯忽然叫了起來:劉科,你是劉科嗎?咦?
我說睜大狗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你姨嗎?你姨什麼姨的,我是劉心雄!
可你怎麼變得這麼年輕啊?咦?
又是一個字:咦?
什麼啊,我嘀咕道。
你自己照照鏡子看啊,你好像是小夥子啊,才二十多歲的年紀!老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