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龍心想:這個小保姆四十不到,正是風韻猶存之年啊,看其身材,倒也曼妙、風流,皮膚也細膩、光滑……
劉世龍有點邪念了,但是他的邪念一閃而過,畢竟胡石韻就在身邊呢,他不好過分的,畢竟胡石韻為他懷著孩子呢。
胡石韻自然是沒有發現這些貓膩的,她現在的全部心事都在孩子身上,她在熱切地等著自己的孩子降生呢。前幾個月的那件事——她和張子楚差點就要發生的那檔子事,她也貌似全部忘卻了。說起來那次她倒是想委身給張子楚的,看他一個大男孩身體壓抑難受的可憐樣子,但是張子楚卻臨陣逃脫了,她心裏生氣,但是仔細想想也就原諒了張子楚。確實,這個小張還是孩子呢,嗬嗬,一個大男孩而已!
她心疼地想著,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保姆李水妹遽然就是和張子楚一個村裏的,遽然曾經就和張子楚……
再說張子楚的情況。
張子楚現在已經報了自考,他按照副市長劉世龍對他的要求開始了大學課程的學習,學習中他真的感到了知識的寶貴,他想到自己當初高考時,要是不因為一泡急尿誤闖女廁所,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然不會,肯定不會,自己現在應該是在讀大二吧,張子楚相信自己的成績,當時在班裏即便不是數一數二,但是考一個小小的大專上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張子楚白天盡一個領導的司機之職,晚上就在機關事務局的小車班的值班宿舍裏苦苦自學,幾個月下來,他自己都感到自己真的像一個知識分子了,哈哈!他的心胸、思路豁然的開朗,並且他的眉宇間也開始顯出了有文化的氣質來……
副市長劉世龍更加明顯地感到了這個小司機的不一般。
時間如流水,眼看著就到了這一年的年底,快過年了。過年前的那一個月,貌似就連空氣裏都在漂浮著一股慵懶的、迷醉的過年味道。
街上也貌似熱鬧了些。政府大樓灰色的樓房在大片的陰霾中隱隱綽綽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漂浮著的虛幻的迷城……
張子楚兀自感歎著,他從機關飯堂吃飽了飯出來,剛才他胃口良好地吃了一大碗米飯,兩隻大大的紅燒獅子頭,一小碟青菜炒香菇,還有一小碗酸辣湯,炸雞腿,吃完,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巴,心裏再次感慨:哎,政府機關夥食就是他媽的好啊!
遽然還有炸雞腿……哎,他心裏感歎,卻好像覺得沒有以前在工地時老子偶爾吃上一次感到那麼的香!雞腿他吃了一口就遺憾地丟下了,哎,真可惜,他前些天聽一些領導們議論,說現在有速成雞,就是打了激素的那種雞,長得奇快,也肥壯,吃了對身體……你懂的!這年頭錢是第一位的,把錢從你的口袋裏合法地掏出來就是本事,張子楚想想還是身體要緊就放棄了雞腿。現在,他有點想不明白的是,他吃什麼都沒有以前香甜,即便他現在胃口還是很好……還是能夠輕鬆地吃下一大碗米飯或者三四個饅頭啥的。
這些日子,張子楚由於工作性質,免不得經常跟著副市長劉世龍去赴宴,全市的大酒店、特色私房菜什麼的張子楚都很熟悉,吃飯的時候通常他們幾個司機——
領導的司機坐在一起,一小桌的樣子,他們就在領導隔壁的小包廂裏,他們沒有資格參加領導們的酒桌,也不好幹涉領導的活動,不管那邊高曹迭起也好,酒桌上鬥智鬥勇也好,都與他們無關。
通常請客的主家是知道他們是司機的身份的,所以不會安排酒水給他們,但是好煙盡管拿,不要客氣,張子楚不抽煙,但是順水推舟也在機關值班室裏自己的那個大櫃子裏積累了好幾箱名煙了,前不久,他還拿了一箱煙送給了在工地上幹活的農民工牛耳(不是開發商牛耳),說牛耳,你給兄弟們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