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維出門前說了一句心裏話,他無疑是針對許紅說的,他說小許啊,你以後不要玩“詐金花”了,聽老哥的,你玩多少輸多少,我不騙你。
許紅顯然不服氣,她道,勝敗乃兵家常事……
我悻悻地回自己的房間——也即強子的工作間了。躺倒在行軍床上我就在想,老子明天是不是還要去那個大學幫顧冰聽課啊?
正想著呢,許紅跳躍著闖了進來。她很激動的。她大聲說,宋江,你發財了啦?
我嚇得趕緊用毯子捂住自己的下麵。
為啥?我躺到強子的行軍床上之時已經飛快地脫掉自己的嶄新的西褲了……
許紅進來時,我正無恥地暴露著。哎,南方的天就是熱。
許紅歪著腦袋怔怔地看著我的臉蛋,她象不認識我似的,反複瞪著我看,老子被她看得渾身直發毛。
終於,我忍不住問她——
許紅,許紅,你幹嗎要那樣看我啊?
許紅很佩服地說道,宋江,幾天不見,我要刮目相看你了,你真是一個大男人,不簡單,豪爽,有本事,我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我要特別的謝謝你。
別……
我突然緊張起來了,媽的,什麼叫特別的謝謝你啊?難道她要獻給老子?不會吧?!我歎了一口氣,深呼吸了一下,道,許紅,我們其實……都需要冷靜的,本來挺高尚的一件事,媽的,可別搞庸俗了,至於錢的事情就算了吧,你明天開始不去賭博就算是幫了我的忙。
許紅好象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她皺著眉頭道,什麼庸俗不庸俗的,宋江,你看起來象是一個好孩子嘛,其實,你不懂的啦,我不去賭——我幹什麼?一個白天又是一個白天的,我幹什麼好?你說說看,要不,你也介紹我去你的公司上班?你不是都當上經理了嘛?真有才。
聞言,我的臉紅了,老子當經理了?那是老子要麵子騙人的鬼話,順口說的謊而已……
許紅啊,人不能無所作為地活著,是吧?人要有理想的。我幹脆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了。
切。許紅鼻子裏哼了一聲,她把強子平常在工作間坐的那張椅子搬到行軍床邊,做出要和我深夜暢談的樣子來,我有點驚惶,在心裏說道,許紅啊,許紅,算我求求你了,你以為我真的是柳下惠?我是男人唉,別折磨老子了。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的——
許紅,那錢的事情你就算在我的房租裏,好嗎?就算是我又交了兩個月房租。
喔……是這樣啊,這樣也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不過嘛……我還是要謝謝你的。你這人真不錯,真的,可以交。
謝謝你的表揚,許紅,你看看時間……是不是很晚了點?我現在鄭重地請你回你的房間,好不好?要不然,我要是控製不住地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可別怪我沒提前和你打招呼。
許紅一楞,似乎沒有醒悟過來,她問,宋江,你在說什麼啊?
我不客氣地道,許紅,你不明白?那我就直說吧,你這麼漂亮我擔心自己會“那樣”你。
“那樣”我?“那樣”是“哪樣”啊?你倒是說說看。我洗耳恭聽著呢。嘻嘻。
許紅的眼睛睜得溜溜圓,她一邊故意地挺了挺她的那個很突兀的部位,一邊和我壞笑著說道。
真他媽的!我心裏罵了一句,嘴巴裏“咦”了一聲,道,別,別裝啊,這個你不懂?你那麼經驗豐富的。
許紅沒有想到我會說她“經驗豐富”這樣 的話,立即就有點不高興了,她歎了口氣,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宋江,你這人啊,唉,我怎麼說你才好?我們認識才幾天吧,我就看出來了,你有一個壞毛病,我還是對你直說了吧,你這人就是個嫩瓜蛋,有句歌詞是怎麼說的,對了,叫“不經風雨,哪能有彩虹”。你就是缺乏風雨的洗滌,真的,你說你要“那樣”我,嗬嗬,好的啊,來啊,我保證不拒絕你,可是你有那個膽子嗎?切,我不是瞧不起你啊。你其實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文化人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