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說一下,那個具體殺害小高的凶手其實是很有社會地位的一個本地男人。四十多歲吧,屬於男人中的精品,他很有社會地位的表現就是指——
他不僅很有錢,而且還很有權。好多人都在電視裏認識他的……
喔,是的,他經常會上電視表現一下。
經常上電視就說明他是一個公眾人物,這樣的公眾人物很有權很有錢不奇怪的,奇怪的就在於他幹嘛要辦假證啊?!
那人被抓後,自己也感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他後悔的直拍大腿,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其實,他即便沒有假證——他也是很有錢很有權的,可他還想錦上添花,有一天,他上街,就正好看到了強子的墨寶:辦證!
他就是通過一麵牆上的兩個大字“辦證”找到了強子。他對強子說他要辦一張北大的碩士證,強子說這個容易啊,還問他,你幹嘛不一下子辦一個博士證呢?一次性到位多好。
那廝謙虛地說,碩士就可以了。
強子住到看押所時,許紅打電話給小高,叫他去幫忙交貨,生意人要講信用,好嘛,小高記住了那廝的電話號碼,在跟蹤他到他的單位後,小高就給那廝打了一個敲詐電話,說我們是不是要會晤一下啊?
那廝惱火地說我錢又不少給你,幹嘛要會晤,會個屁晤啊!
小高陰鷙地說那就瞧好了吧。
那廝顯然害怕了,就答應了小高的要求,小高敲詐成功,他拿到了3萬……
在他拿第三個3萬時,小高被那廝用一把刀幹掉了!
……
我終於站了起來,掏出五元錢來埋了單,嘴巴裏道,靠,這豆漿喝的,老子肚子溜溜的圓!
我甚至還有滋有味地吃了兩隻肉包子呢。
離開早點攤之後,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對了,今天不上課,老子無所事事的!
就剛才而言,我不僅吃飽了,也充分地想了一大圈,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人做任何事都要悠著!不能亂來,亂來就他媽的肯定會出事。
比如小高,小高是想迅速地完成他個人資本的原始積累,就這一點而言,他沒有錯,發財大家都想發財,關鍵是不該發的財絕對不能發。當然了,他與強子是不同的,強子好象思路不是很開闊的。小高就不一樣,他一來到這個城市他就有了思路。他有一個理論,是狼到哪裏都吃肉,是狗到哪裏都吃屎,就這麼簡單,人生就這麼簡單……結果,他就簡單了,他活的很簡單的證據就是他20多歲就離開人世了。
我當然不想簡單地活著,我要複雜地活著,故此,我決定去找趙小小了,我知道趙小小是胖子局長的夫人,可是我有一個感覺——
前麵我就說了,那胖子局長似乎很高興我去找他老婆的……
趙小小住在哪裏我是知道的,那次她請我吃披薩就告訴過我的——趙小小住在芙蓉園,芙蓉園實際上離玫瑰園很近的啊!
他媽的,我高興的跳了起來……心情大爽!
路邊的不遠處有一個報亭。報亭上張貼著當日的一張報紙,大概是本市的晚報吧——那是一種最喜歡登載生活中好玩而且有趣、熱鬧的事情的報紙。很他媽的及時!
有幾個本地老男人站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看。
他們一邊看,嘴巴裏還在發表著譏諷的議論。他們是本地人,膚色是我前麵說過的那種麥色,加上又是穿著邋遢的露出大腳趾的拖鞋,花格子長袖T恤,頭發嘛是長長的,亂亂的,看起來就有那麼一點牛哄哄的土著的味道……
我豎著耳朵聽了他們互相嘀咕了半天,靠,老子當然是一句也沒有聽懂的,但我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這幾個看報紙的老男人是在驚歎,是在罵人,是在憤慨——
因為他們不斷地從嘴巴裏爆出來一個這樣的詞:撲!
“撲”——
我後來進一步地知道“撲”就類似於我們北方佬罵人時喜歡用的那個“操”字,意思一樣。這幾個老男人說一段話,然後緊接著就是:撲!
“撲”的時候吐沫必然就會飛濺,甚至有一滴都撲到老子臉上了。
就這樣你“撲”一下他“撲”一下的,他們的心情得到了某種神秘的緩解和放鬆。這是老子我從他們的表情和語氣裏得到的準確的判斷。故此,我也伸頭過去看了。
我無聊啊,同誌們,盡管我現在已經走到了芙蓉園,可漂亮溫柔的美少婦趙小小到底住哪個小區老子忘了。我記得趙小小和我說過一回的,唉,當時我竟然沒有花心思記住,媽的,現在,我很無聊的,不知何往啊,殊不知,人在無聊的時候就對什麼都好奇。有一個很矚目的標題吸引住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