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我想到了殺害李局的凶手了!我不可能不想到他!
磅!
一顆子彈流星一樣飛翔著,輕易地就打碎了小個子浙江男人的腦袋,那白色的腦漿飛濺著,他的身體“撲通”一聲往前麵栽倒,然後他的兩腿間屎尿橫流……靠,他再也不會喊出那句著名的吆喝來了,即——
眼鏡要哇打火機要哇?
與此同時,一個高個子的法醫走來了(在我的懵懂的感覺中,法醫都是高個子),他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指翻翻小個子浙江男人的眼皮,之後,他就在一張白紙上簽上了他的龍飛鳳舞的大名,那意思是正式宣布了小個子浙江男人他的死亡,然後就見一部車開來了,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的工作人員把小個子浙江男人的屍體抬上車,他們直接把屍體送到火葬場。不一會兒的功夫,小個子浙江男人就被放到了一塊鐵板上,有工作人員麵無表情地按了一個什麼電鈕,靠,他就被送進了燃燒室……
靠!他開始笑了,身體立馬坐了起來,他開始膨脹、溶解,燃燒!他開始完成自己消逝的過程了……
一縷青煙升起,他的靈魂沉默地坐在青煙中,他看著我,看著我笑,他說,宋江啊,你幹嘛一次也不買我的眼鏡和打火機呢?!
哈哈哈……
我大叫一聲,醒了,滿身是汗!
同誌們哪,是夜,我遽然真的就做了上述這個惡夢。
彼時,我還在黨校,還在黨校安排幹部培訓工作的休閑山莊裏的某間宿舍裏,現在這個宿舍裏隻有我了,王局出事被抓,這個宿舍就顯得有點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孤家寡人,他媽的!
我翻身坐起,到床下拖出王斌帶來的那個紙箱子,那裏麵還有好幾瓶五糧液呢,王斌臨走前對我高呼,酒送你啦!
媽的,我急不可耐地打開了一瓶,舉到嘴邊,咕咕咕地喝著。
我的胃部火辣辣的,我的眼睛裏燃燒著猙獰的火焰!
說起來,李局是人事局局長;可在他幹人事局局長之前,他是在一個什麼執法局裏擔任副局長,局長就是那個已經進去的“瘦高的家夥”:洪秀全。
他現在大概正在監獄裏無聊地蹲著呢。
洪秀全和顧冰在沙發上的情景刺激了老子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我一想起來還他媽的義憤填膺。
顧冰和我生活在一起,顧冰自己一直認為是愛情,而我以為是同居 。
顧冰想和我辦結婚證,做真正的夫妻,說找個時間,我們回家看看,夫妻雙雙把家還——去她的家鄉美麗的山城,看她的爸媽。
我說好的啊!
我嘴巴上說好,卻沒有實際行動,我一直在找借口,我說我沒時間,或者就說,時機不成熟啊,小姑奶奶!
很顯然,我是故意地不去和她辦結婚證。
其實,我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借口說沒時間,原因有很多很多,可主要原因、主要因素還是因為洪秀全那廝。
對了,洪秀全,真的是那個“瘦高的家夥”的名字嗎?!靠,我一直很奇怪的,一直在感歎洪秀全的老爹是真他媽的厲害,難道他就不知道曆史上有一個叫洪秀全的人?!即那個用上帝教理論帶頭找清政府麻煩的“偉大的天王”?他給兒子取名叫洪秀全真是用心良苦啊!
哈哈哈……
洪秀全喜歡賭博,與當時的“紅海”有複雜的關係,他作為執法局的一局之長喜歡賭博似乎不是什麼好事,他的東窗事發無疑與暗暗齟齬他的位置的李局李胖子——當時也就是李副局,是有很大很大的關係滴。
我一直懷疑是李局李胖子秘密地揭發了洪局。
關於洪秀全洪局,我還知道他安排人刻意地揍過我一次的事,那是數年前在大學的草坪上,當時我在大學裏幫顧冰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