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的早點攤實際上是很多的,有北方“移植”過來的豆漿油條,包子饅頭什麼的,當然也有本地特色的皮蛋瘦肉粥、粿條湯、腸粉什麼的,再就是沙縣小吃,好象哪裏都有滴!
那一小盅一小盅的什麼什麼湯,比如烏雞湯、茶樹菇老鴨湯、西洋參豬心湯等各種湯就擺在那裏等你來“進補”呢!
我在一株很葳蕤的榕樹下坐著喝豆漿,我的手裏拿著油條。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很讓我自己本人困惑!
油條就是那種很精致的隻有手指頭大小的玩意,一個人要想吃飽的話,媽的是要吃一大堆才夠的。
我心不在焉地吃著這精致的小油條,過去的消失的場景開始出現了……
我似乎正在在強子和許紅承租的那個出租房裏吃油條呢……
那許紅穿著超短的裙子在老子的麵前囂張地走來走去,她手裏拿著一個很小的計算器,她彎下身體,逼近我,她歪著腦袋看我吃油條,她和我認真地計算我的夥食費,她笑眯眯地說道,宋江啊,你好交錢啦!快交錢!
我一邊吃著早飯——
尤其是吃那個“精致的小油條”的時候,當我的嘴巴裏在漫不經心地嚼著,嚼著……
所謂“睹物思人”啊,同誌們,我的腦子裏就會情不自禁地盤旋著許紅的綽約的、高大的身影。彼時我心裏麵是無比的傷感,無比的手足無措的……
我想,即便我現在春風得意——升官升的就象玩似的,可我還是覺得這人活著就是他媽的沒勁!尤其是這時間,分分秒秒的,看不見也抓住不著,過的也太快了是不是?而人和時間相比算什麼呢?
就是一個屁!
現在老子就在想許紅。許紅似乎就在老子眼前似的。她在和老子笑呢,脈脈含情的,可是許紅還是不見了,理智告訴我,她去了香港。她成了我記憶裏的一個美好的符號而已!
許紅啊許紅,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你跟那個禿頂的香港老頭走——難道是你自己內心的真實需要嗎?!
媽的總不會是“偉大的愛情”吧?!
我終於吃完豆漿、油條,付了帳,就開始走路去我們局上班了。今天早上我隻有步行啦,同誌們——
而以前,基本上都是顧冰用她的寶馬車送我滴。
坐在寶馬上的感覺是真的好,不是假的好。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我們局的1號車司機說早上來接我這個一把手上班的,被我一口否定了,我對幾個副局的解釋就是——
車總是要燒油的,對吧?沒有油車能開嗎?不能!可是汽油多貴啊是不是!公家的錢我們能省一分是一分啊,積少成多嘛!
幾個副局見我遽然冠冕堂皇不知羞恥地說出這樣狗屁的話來肯定個個在心裏讚歎我、佩服我:
哇!這鳥比我們還能裝啊!
其實,我真實的意圖隻有我自己清楚:
一者我不想暴露我住哪裏;二者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和誰住在一起。
我走了三十多分鍾,當我的額頭微微地有點出汗的時候,我就到了。
看門的老大爺迅速站起來,諂媚地笑著和老子打招呼——
局長好啊!
我微微頷首,表示了自己慈祥的一麵。
局長好啊!一個保安和我熱烈地打招呼,媽的我又一次微微地頷首,又一次展現了自己慈祥的一麵。
說起來,我們局離玫瑰園其實不遠的,老子穿過幾條馬路就到了。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就一屁股坐了下來。一個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