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水花大步走到明沫宣麵前,蹲下身來,壓著嗓子輕輕喚了一句,“宣兒。”
已經四個多小時沒有反應的明沫宣突然呆滯的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的眼眸裏早已籠上一層水霧,遍布血絲,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她等了幾天,盼了幾天的男人。
早已幹涸的淚水再次奔湧而出,蒼白的臉上盡顯淒涼。
兩人沉默了許久,明沫宣才緩緩抬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心口,動了動幹啞的喉嚨,“阿爵,我這裏,好痛。”
這一次,她沒有再像平時一樣喊他阿爵哥哥,沒有再想醉酒時那樣喊他南宮爵。
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了,她本想驕傲的離開,堅強的仰起頭微笑,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她根本就做不到。
南宮爵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想將她攬入懷裏,可是卻被明沫宣一把擋開。
明沫宣看著表情微微一愣的南宮爵,拳頭緊握,指節都已經泛白,依舊坐在地上,目光卻不似之前那樣清澈動人。
“你已有未婚妻,為什麼還要招惹我?在國外跟她高調秀恩愛,卻還要一直拖著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沫宣一字一頓的質問道,雙眼早已紅腫。
南宮爵一聽,臉上表情驟變,沉聲說了一句:“我沒有。”
新聞上的事他也是剛下飛機才知道,自己這幾天一直忙著處理國外公司的事,哪裏有時間去秀什麼恩愛,就算秀,也輪不到她簡夏。
“沒有?”明沫宣冷笑一聲,卻笑得那麼絕望,“你是要告訴我,你在床上很忙,沒有空搭理我嗎?”
明沫宣慢慢的掙著雕塑站起來,卻因為坐久了雙腿發麻,“咚”的一聲跌在地上,看得站在外麵的黎寒澈心裏都是一顫。
南宮爵連忙扶起她,卻被她猛地推開,“夠了”明沫宣像一隻發怒的小野貓,發出一聲怒吼,聲音卻盡顯嘶啞。
慢慢試圖再次站起來,扶著雕塑挪開幾步,與南宮爵保持一定的距離,怒眸死死盯著早已被淋濕卻依舊那麼不可一世的南宮爵。
“她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那我算什麼?你走那麼多天,電話沒一個,短信沒一條,甚至連電話都沒打,你把我當什麼了?”
說到這裏,明沫宣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看得南宮爵心一緊,想要上前帶她回去,可是卻因她前所未有的排斥而不敢上前。
“南宮先生,我不是你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如果你需要,你未婚妻不是漂洋過海去滿足你了嗎?所以,不要再給我任何希望,哪怕我愛你,但是那不是你的優勢。”
“夠了。”南宮爵終於還是忍不住,抬眼看向明沫宣,雙眸裏醞釀著滔天的怒火,她可以抱怨他,排斥他,生他氣,不理他,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她質疑他的感情。
明沫宣絲毫沒了往日的膽怯,對上他的怒目,但僅僅隻停留了三秒,便收回眼光,慢慢的挪動步子,朝外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明沫宣每走一步,心就猛抽一下,除了揪心的疼,便隻剩無盡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