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中的鞋子突然被人猛地奪走,明沫宣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人騰空抱起,她驚愕的轉過頭,看到的卻是林夜那張怒視著南宮爵的臉。
“繼續糾纏下去有意思嗎,南宮先生?”一句帶著憤怒,厭惡,甚至更多的感情色彩,而且還把後麵四個字咬得特別緊。
“與你無關,”南宮爵起身,一隻手放進褲兜裏,一隻手隨意的垂在一側,冷峻著臉看著林夜。他不知道林夜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但他此刻心情確實很糟糕。
“但希望你清楚,宣子現在也與你無關,”像是提醒,更像是威脅。
“師......”明沫宣剛開口就馬上把話收回來了,心裏暗想差點就露餡了。
“傻瓜,回不了家應該要跟我說的,怎麼可以在別處過夜”,林夜迅速收起自己的情緒低下頭寵溺的在明沫宣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卻把明沫宣徹底嚇愣了,這是林夜第一次對她做出這麼曖昧的動作,想拒絕,但想到他應該是演給南宮爵看的,所以竟然沒有反抗。
“我......”
“回去再說吧,先去上課了,”林夜貌似並沒有要計較的意思,說完抱著明沫宣轉身離開。
明沫宣突然轉過頭看著南宮爵,淡淡的開口:“我們,餘生分開走”,說完,決然回頭。
林夜聽到這計劃,身體直了直,繼續往前走。
南宮爵臉上恰掠過的一絲喜悅瞬間凝固,支離破碎。
林夜把明沫宣放到座位上,低頭為她穿鞋。
“我自己來吧,”明沫宣心裏混亂得不知所以,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林夜此時異常平靜,不問她也不發怒,但這反而讓明沫宣更感到不安,說著就伸手去拿鞋子。
“別動,”林夜手輕輕一揮,躲過明沫宣伸來的手,快速把鞋子給她穿好,然後起身,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一連串的動作,沒有一句話,沒有一絲情緒。
“師傅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明沫宣低著頭不敢直視林夜,因為她曾經答應過要盡量避開南宮爵,好好對自己,可是這次卻被他撞見自己和南宮爵在一起。
“這不重要”,依舊是語氣淡淡。
林夜心裏苦笑,怎麼會不知道,照片上那麼顯眼的大字。
自從那次在醫院裏見到明沫宣,醫生手中那份病危通知書上,南宮爵病人家屬的身份就已經映入他的腦海,看護的話,她的決口不提,他怎麼可能充耳不聞。
他有什麼不知道的,她不願意說的關於她和南宮爵的故事,他理解她,她不願意忘記南宮爵,一次次把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他也陪著她。
一直以來,他甘願隱藏自己的愛,做她的師傅,她哭,他陪著她;她笑,他陪著她,可是他卻看著她一次次這樣傷害自己,一次次自我折磨了而無能為力,想到這裏,他內心早已升起一片濃烈的淒涼。
“哦,這樣啊,”明沫宣打開車窗,把臉別過去,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麵,今天的天氣像是為她而設定的,有點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