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安娜喝著咖啡,似火的唇上帶著嬌媚的笑,說道:“要不是我讓你過來,你是不是就忘了?”
”不至於。“我無奈地說道:”你看看我的脖子這個樣子,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
“看到了。”安娜遞給我一杯茶水,說道:“我看新聞了,你又火了一把啊。”
“火什麼。”我苦笑著說道:“命都差點沒了。”
“行了。”安娜打斷我,火紅的嘴唇帶著笑,說道:“你說說吧,最近的身體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我說道:“睡眠雖然還是不太好,但是這幾天在家裏休息,按時吃藥,,倒是也沒有惡化。”
“還會出現哪些奇怪的夢嗎?”安娜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低頭問道:“就是你之前會出現的那種,有各種不應該有的東西的夢。”
“出現過一次。”我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能詳細說說嘛?”安娜問道:“還記得嗎?”
“大概記得一些。”我咬著嘴唇,努力的回憶著,說道:“夢到了死人。”
“死人?沒有別的了嗎?“
“有,很多的死人。”
“有多少?”
“目之所及,皆是死人。”
“還扯文言文了。”安娜笑著說道:“出了很多的死人,還有別的嗎?”
“血。”我回憶道:“很奇怪的是一點血都沒有,人們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的確都死了,感覺很怪異。”
“很違反常識。”安娜點了點頭,說道:“在你的意識裏,死了人,一般都是要有血的,但是在你的夢裏,這些人死了,你知道這些人死了,但是一點血都沒有,所以你感覺到了不舒服的違和感,是嗎?”
“應該是吧。”我點了點頭,說道:“就是覺得很怪,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為什麼這些人死了之後一點血跡都沒有,為什麼這些人的屍體被整整齊齊的擺在了一起?”
“屍體是整整齊齊的擺在一起的是嗎?”
“嗯。”
安娜認真的在本子上記錄下這些,說道:“最近是不是出現了對你的精神世界衝擊比較大的事情?”
我沉默了,不想把夏天的事情說出去。
安娜看出了我的猶豫,湊到我的麵前,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會為你說過的所有話保密,你可以放心的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真的沒有什麼。”我笑了笑。
“這樣啊。”安娜有些失望,但是沒有勉強我的意思,說道:“但是我大體的也知道一些你最近的事情。”
“嗯?”我有些疑惑。
“這個。”安娜拿出了一份報紙,笑著說道:“你的事情被登到了報紙上。”
“我怎麼不知道?”我拿過報紙,發現了是田局替我接受的采訪,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人也太無聊了。”
“怎麼能說是無聊呢。”安娜拿回了報紙,用塗了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著我說道:“這是人們都有的心理,現在的社會需要一個英雄。”
“我?”我擺了擺手,說道:“你別逗了,我哪兒有本事當英雄啊。”
”不說這個。“安娜撇了撇嘴,問道:”是因為那個小姑娘嗎?夏天?“
“一部分吧。”我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我覺得你不太願意和人談及隱私。”安娜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得把你的內心世界展示給我看看,我才能幫你把心裏的病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