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政府的人?所有政府機關的人?!”
“不不不,哪能啊!都是那些濫用職權的國家蛀蟲。”
“你這麼說的話我突然想起來,之前有很多案子都弄得重案組一頭霧水,有些刑警堅持不懈的想一查究竟,但是卻被上頭警告如果再查就要被革職。”
“嗯對,差不多就是這種類型的。我們進那個醫院的地下一層還要上交一切電子器械,因為怕我們走漏了風聲!細節我之後再跟你細講,你老公我現在困得要死,再不睡覺的話就要活活困死了。”
“哼,好吧,這次就放過你。快點睡吧,晚安啦蠢豬。”
“好,晚安,明天去接你。”
跟許諾通完電話,我無力的埋在柔軟的被子裏,雖然身體和情緒上特別想一秒入睡,然而我的大腦卻不給我這個機會。我簡單回想了一下這些天發現的問題和得知的線索,隻要把他們串在一起就離追到凶手的距離更近了一步。
但是前不久跟許諾求婚是不是有些衝動了,我暗自想著當天自己的舉動,覺得仿佛自己有些像電視劇裏麵不負責的男人。想來想去當時說要跟許諾結婚,全都是因為想要重回警察局,能夠有條件和機會查到關於楊剛的線索。
但是現在經過這麼一折騰之後,反而不用回警察局就已經發現了線索和證據,反過來說,沒有警察局職位的限製,我反而有更多的時間跟安娜和陳光在一起去計劃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做我們追凶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既然我已經給許諾做了承諾,那麼作為一個男人我想一定會信守我的承諾,而不是目的無需達成了就犯渾。原本還清醒的思維不知從幾時開始變得十分混沌,漸漸的我陷入了沉睡。
或許是因為太過勞累,晚上我又再次的陷入了夢魘。夢中我站在一汪水裏,挽著褲管。四周一片死寂,隻有我的呼救聲和水滴聲,漸漸的我聽見了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和很多人呼救的聲音,槍聲嘈雜聲混為一灘,吵的讓我的太陽穴仿佛都要炸了。畫外音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一些可怕的聲音。
“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你不會知道的——”
“你抓不住我的————”
“愚蠢,癡心妄想————”
又是一身冷汗,我不知道這兩天是否有些神經衰弱,每天白天的精神雖然說還是蠻飽滿的,隻不過一到晚上就特別容易陷入夢魘。這麼多年了,我確實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因為追查凶手的事情太過於專注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了周圍人對我的好。
我習以為常的起來簡單洗了個澡,到廚房裏麵找了瓶冰水直接一飲而下,果然頓時間清醒了很多。在我的大腦執行這件事情的時候,說實話我完全忽略了這所大房子裏麵還有別人存在。朦朦朧朧的感覺背後有人走路的聲音,我反射性的回頭看了一眼,安娜的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直接跟我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