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聽到段飛的話,成安翔一口酒噴了出來。
段飛早有所料,側身避開。
成安翔咳嗽了半天,臉色漲紅的道:“你不會換個說法嗎?非要這麼直白?”
段飛聳聳肩:“道理其實是一樣的。”
成安翔哭笑不得:“好吧,事實也的確你說的這樣,耿南秋的確不是束子爵的兒子。”
段飛斜眼看著他:“你跟我搞得這麼有儀式感,該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八卦吧?”
成安翔眉頭微皺:“難道你就隻看到了八卦?”
“不然呢?”
段飛攤攤手:“耿南秋到底是誰的兒子,束天瑞被誰綠了,和我又毛的關係嗎?”
成安翔仔細看著段飛,眼底有些許的憤怒,但很快便消失殆盡。
他又喝了一杯酒:“這個故事還沒完,你再聽一會兒吧。”
段飛聳聳肩,也喝了杯酒。
“束天瑞子爵一生娶了兩個夫人,除了耿南秋的的母親二夫人之外,大夫人也生了一兒一女,但這對兒女卻都在成年之前死於意外,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什麼?”成安翔看著段飛。
段飛淡然一笑:“你既然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自然是想說明束天瑞的兒女其實都是被人暗殺的。”
“的確,”成安翔點點頭:“盡管凶手幹得天衣無縫,但還是有些許痕跡留下來。隻是當時子爵被二夫人迷惑了心智,所以也沒有深究。”
“一對兒女夭折,唯一剩下的就是耿南秋了,束子爵也很喜歡這個兒子,將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這期間大夫人因為心疼兒女精神失常,被送入了精神病院,直到老死其中。”
段飛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對束天瑞的家務事沒有什麼感覺,但也被大夫人的遭遇震撼了。
一對子女被殺卻無法昭雪,自己被氣的犯了病,然後住進了醫院直到終老,這一輩子也太悲催了吧。
成安翔說到這裏沉默片刻,喝了幾杯悶酒,段飛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和他對飲。
“在耿南秋剛剛成年,並且有資格繼承子爵之位以後,束天瑞子爵便忽然生了重病,不久去世。我並沒有守在他的身邊,隻是聽人說他的病很蹊蹺,並且死的更加蹊蹺,臨死前還大罵耿南秋和他的母親,然後就死了。”
“直到束天瑞死去,他也沒有將子爵之位傳給耿南秋,是二夫人向晉陽伯爵府提出申請,然後伯爵府允許之後,耿南秋才繼承了子爵。如果沒有伯爵府的支持,又沒有束天瑞子爵的遺囑,耿南秋是無法繼承子爵的。按在帝國的爵位繼承製度,這個子爵之位或者被廢,或者被其他伯爵的後裔承襲。”
“現在人可能不知道,但當時圍繞耿南秋是不是有資格繼承爵位,爭論聲非常大,許多和束天瑞關係好的貴族都提出,耿南秋沒有資格繼承爵位,因為在束天瑞去世前一兩年,他多次和他們說過,耿南秋絕對不是他的兒子!”
“所以,如果耿南秋想繼承爵位,就要證明這些流言是錯誤的,要檢驗DNA。但二夫人和耿南秋根本沒有走這個程序,直接靠著伯爵府的支持,強行壓下了這些議論聲。”
“後來,因為已經既成事實,加上耿南秋的地位愈發穩固,以及伯爵府一如既往的支持,反對耿南秋的聲音越來越小,到現在幾乎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