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巴雲和攙扶著斷臂的格爾勒離去,冷一夏皺眉道:“不該放他走的!”
苗妙目中閃過一絲狠辣:“我去幹掉他!”
“等一下!”
段飛叫住了即將離開的苗妙,冷然道:“我都說了放他一命,不許再殺他!”
“可是……”苗妙有些不服。
“嗯?”
段飛眼睛一眯,絲絲寒意從身上透出,立刻使苗妙身子一僵,立刻縮到了兩人身後。
沒辦法,段飛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雖然格爾勒死不足惜,但巴雲和人卻不錯,而且這種人往往很重感情,如果我們殺了格爾勒,作為格爾勒的朋友,巴雲和很難說會不會報複咱們,那就不合算了。”段飛道。
冷一夏也皺起了眉,最終輕輕歎氣道:“那好吧,希望這個格爾勒不會給咱們惹麻煩。”
“沒事,我這就去解決麻煩!”段飛冷笑道。
巴雲和將格爾勒送到這個鎮子上唯一的診所內,由醫生給他上藥包紮。
整個過程中,格爾勒不斷大呼小叫,指天罵地,最後巴雲和都聽不下去了。
“夠了!”巴雲和怒道:“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會這樣!”
“不就兩個小娘們嘛,老子想弄她們怎麼了?這個世界上女人不就是讓男人快活的嗎?”格爾勒的聲音比巴雲和還大。
啪!
巴雲和一巴掌扇在格爾勒的臉上,將這家夥打的眼冒金星半天沒回過氣來。
“格爾勒,破敗的草原限製了你的思想,回你的烏蘭洪都養老去吧,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說出一句格爾勒聽不懂的話,巴雲和又將身上所有的錢丟在格爾勒的身上,大步離開了診所。
“喂,巴雲和你什麼意思?你不管我了嗎?”躺在床上的格爾勒怒吼道。
巴雲和卻頭也沒回,正如一去不返的腳印。
砰!
格爾勒完好的左拳打在床邊上,指縫裏鮮血淋漓,眼中滿是狠毒:“很好!既然你巴雲和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你們等著,老子非帶人弄你們不可,那兩個女人也給我等著,你們會後悔今天的行為!”
他的話音未落,忽的從窗外飛進來一顆淡淡的白色光球,驟然間光芒大放,映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格爾勒捂著眼睛大叫起來,等他重新放下手的時候,眼中已經隻剩下了茫然——
“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我要去哪兒?”
……
站在窗外的段飛冷冷一笑,收起了驚虹忘情訣。
剛才那一下他下手有點重,直接讓這個格爾勒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估計再次想起來的可能性也不大。
他轉身向回走去,不多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在床上練起了功。
門外腳步聲響,巴雲和回來了。
“格爾勒安置好了嗎?”段飛故意問巴雲和。
巴雲和臉色難看,悶悶的道:“他死不了!”
段飛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
草原的夏夜也是很冷的,巴雲和拉開被子埋頭就睡,卻遲遲不見鼾聲。
段飛則繼續閉目打坐,直到天亮。
接下來幾天內,段飛開著貨車,跟在前麵的路虎攬勝後麵,跟在巴雲和的指點不斷前進。
沿途已經沒有了人煙,就算有也隻是放羊的牧人,隻有一個破舊的帳篷或者汽車,條件還不如他們。
就這樣白天前進,晚上根據情況如果天氣好就支起帳篷,不好的話就在車裏睡覺。
快到赫連坨坨山下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隻武裝關卡,匈奴士兵們荷槍實彈,要求段飛等人停車檢查。
冷一夏下了車,和士兵們交談幾句之後又讓他們看了看自己的假通行證,頓時車隊得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