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非常疼！
段飛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扔進了一頭怪獸的嘴裏，而且正在被肆意撕咬！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肌肉被撕開，骨骼被折斷，內髒被擠壓的過程！
很清晰！
清晰的如慢鏡頭展現一樣！
但他依然還活著，而且很好！
懷裏軟軟的，是薩貝爾！
而他們置身的，是大漩渦中！
兩人終究還是墜入了大漩渦裏麵，然後這一切就開始了。
他們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的落入其中的時候，才發現準備遠遠不夠。
無盡的壓力如刀鋒，如怪獸的利齒一般蜂擁而來，肆意擠壓著兩人的身體，好像下一刻就要將兩人碾碎！
段飛的齏山印依然在後麵，神念無法聯係，自然也就無法過來給他們當護盾，他隻能用萬象護盾！
但很顯然，萬象護盾在麵對其他攻擊的時候堅不可摧，但周圍這樣的壓力下，萬象護盾隻是支持了片刻便宣告破裂。
薩貝爾也想盡一份力，她召喚出來的聖光球裹住了兩人，但和萬象護盾差不多，在這麼密集的攻擊下，還不如萬象護盾支持的時間長。
於是兩人直接暴露在了那肆意的攻擊中！
他們的身體瞬間傷痕累累！
周圍一片漆黑，看不到盡頭，隻有那無盡的撕裂之力！
“死在一起吧！”
雖然漆黑無光，段飛還是衝著薩貝爾笑了笑。
“嗯。”
薩貝爾的回饋異常溫柔，還往段飛的懷裏拱了拱。
“嗬嗬，總算不是一個人上路了。”
段飛的身子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黑氣，頭頂兩枚符文出現了兩枚符文：“不過，能活久一些總是好的！”
擎天魔功，全力爆發！
這是一個極其慘烈的過程！
段飛的身體先是被撕裂，露出森森白骨，然後黑氣包裹之後生長回來，接著再次被撕裂，再次恢複！
如果換了其他人恐怕這份痛苦就會讓他們放棄抵抗，但段飛卻已經經曆過好幾次這樣的痛苦，所以還能忍受。
不過，這次好像持續的時間有點長。
以前無論是重煉冠軍刃，還是被源堂勝的斬業劍氣包裹，都隻是很短的時間，但這裏卻似乎已經進行了幾天幾夜！
或許是幾個月？幾年？誰知道呢，畢竟這裏可沒有時間概念。
整個過程中段飛隻是閉上眼睛，抱緊了薩貝爾，讓所有的攻擊都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他畢竟還是人，終究要支持不住了。
感受著自己所餘不多的真元，段飛明白是要做出抉擇了。
“一起吧！”
他通過神念對薩貝爾說道。
薩貝爾隻是回答了一個嗯字。
下一刻，段飛和薩貝爾的身形開始淡化，消失。
卻是已經動用了空間躍遷。
……
這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地上隱約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腳步聲起，又一個輕輕走了進來。
她的頭上蒙著塊黑布，隻露出一張沾滿了灰塵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憂慮，精致的五官足以讓人驚豔，正是和段飛一起墜入大漩渦的薩貝爾。
此時的她早已沒有了聖女武神的氣勢，穿著的是一件土不拉幾的灰布衣裙，不少地方已經脫線，還有大大小小的補丁。
而地上躺著不動的那人，正是和她一起的段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