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哄著(1 / 2)

翌日,舒安頂著兩隻略失光彩的眼睛,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靜靜眺望著遠方繁華的景象,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回憶自己和厲景言在小島的甜蜜時光,還是在想象身處繁市的厲景言到底在想些什麼,幹些什麼,擔憂些什麼……會不會在想自己呢?舒安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想法給逗笑了,真是好笑,自己竟然在在意自己的男人心裏是不是裝滿了她,雖然這是每個女人所希望的,渴望的,但沒有人的生活隻存在愛情,厲景言有很多別的事情需要做,她舒安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隻不過在閑暇之時偷偷做一個甜美卻不真實的夢。

恍然想到自己昨晚的擔心,舒安的神情不禁又黯淡了下來,厲景言應該是碰到了什麼惡心的麻煩了吧……

天還未亮,遠處繁華市區的燈光仍舊未能停息,就像一個頑固的小孩,固執地炫耀著自己永遠不會結束的夜生活,那裏麵可能有哭泣,可能有歡笑,亦可能有平淡。燈光不斷變幻,就好像舒安曾經看到的演唱會台下粉絲手中閃爍的手燈,即使舒安與都市隔得挺遠,她仍就從晃眼的色彩中感到煩躁和慌亂。

唯一寧靜的不過是那片都市頭上頂著的天空,東方微亮,透著一些方才散去的黎明的黑暗,就像一雙披過一層薄紗的眼眸,舒安依稀可見其中透露出的光彩。凝視天空,舒安漸漸覺得與天空似隻隔幾尺遠的都市藏匿的倥傯時光,她好像可以忘記了,心中一片澄澈,隻餘下天上雲卷雲舒的靜止如水。

舒安所處房子的庭院前,一片草地柔軟如綠茵,它們仿佛是昨天才冒出來的新生命,輕微的轟然一聲便闖進了舒安的內心,新生命總是那樣蓬勃,充滿活力;葉子的綠色那麼的油亮,好像能反射溫暖的日光一樣反射一切充滿美好的希望。

舒安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時而喜悅,時而悲傷,時而放鬆,時而緊繃,致使她完全不知自己應該是放鬆還是更加沉重的憂思。

無奈間,舒安隻好走下樓,企圖找些什麼事情幹。直到舒安走到底樓時,她才發現屋子早已被傭人當掃得一塵不染;冰箱裏什麼都沒有,導致舒安一點施展功夫的餘地都沒有。舒安悻悻地走到沙發跟前,坐了下來,無意看見茶幾上一株開得絢麗的玫瑰,酒紅的顏色使人迷惑雙眼,感覺她就像一位多情、妖嬈的女子,散發著的香氣正是她最大魅力的所在,所以即使玫瑰就那樣靜靜擺放著不言語,舒安依舊強烈地感覺到花的存在。

舒安皺了皺眉,她很反感,明明這棟房子那麼冷清,她自己的思維那樣紊亂,這紅玫瑰憑什麼悠閑自在甚至擾人心神,難道隻因為它植物那麼一個無聊的借口。

舒安第一次感到身心交瘁,她已經因為厲景言的事足夠煩惱了,現如今還得和一株沉默沒有思維的植物較勁?生活有時很幸福,就像舒安和厲景言暢遊在小島上時;生活有時也很讓人挫敗,就像舒安現在明知厲景言有憂,仍無法幫助到他一點。

正在舒安神遊中,隻聽門外傳來逼近的腳步聲,隨著一陣清脆的鑰匙開鎖聲,厲景言與司機一同進入了舒安的視線。

顯然,舒安待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厲景言自然一眼便發現了她。

厲景言皺了皺眉,轉身示意司機將他的文件放在茶幾上,隨後向舒安走來:“怎麼?這麼早起來?”

厲景言見舒安並不言語,兩眼下的青色便似乎明白了什麼:“怎麼不睡覺?怎麼,還得我哄你,真是越長越小了。”

厲景言輕聲地調侃著,右手習慣地舉起揉了揉太陽穴,顯然他也很累了。

舒安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她沒有理會厲景言方才的玩笑話兒,現在她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公司很忙吧?情況怎麼樣?”

“放心,你老公肯定能妥帖地處理好。到時候我們再去島上把沒過完的蜜月不回來,”厲景言搭過舒安瘦小的肩,攬著她上了樓,“走,我們睡覺去。”

顯然,厲景言並不想在公司的事情上過多言語些什麼,想來隻是不想破壞氣氛。可是,這樣的態度卻讓一旁的舒安將心弦崩地更緊了,她悄然歎了口氣,似乎是想釋放些太過沉重、壓抑的心情。

“言,茶幾上的玫瑰是傭人插的嗎?”舒安仰頭看向厲景言,既然她明白,她也不必再多詢問些什麼公司的事了。

厲景言對上舒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心裏不禁放鬆了下來:“是呀,我叫他們插的,怎麼?不喜歡?要不然,換一種花或者幹脆不要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