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與舒安見麵之後,厲景言的心情就更加煩悶了,他覺得舒安肚子裏麵的孩子應該是他的。
舒安一直是一個善良、知分寸和重感情的人,他不認為他們剛離婚不久,她會另結新歡。這樣子想著,他的嘴角就會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這個樣子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但這也隻是心裏麵的答案,沒有證實,那也隻是猜測而已,心裏麵還是不敢確定的。
再說自己將她傷得那麼深……她估計應該會恨自己的吧,怎麼可能還會幫自己生孩子呢?
厲景言越想越不敢想下去……
他害怕……害怕……心裏麵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子恐懼出來,想著想著原本舒展著的眉毛頓時緊皺起來了,勾起的唇角就這麼弱下去,就後隻剩下一絲子的苦笑。
這樣子的改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隻是一味的想著事情。
現在自己就特別迫切的想要知道舒安肚子裏麵的孩子是誰的,但他也沒有想過就算知道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是誰的,那又能怎樣,現在的局麵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啊。
他不知道是忘記想了,還是壓跟就不想去想。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奈何他們隱瞞得太深了,他們怎麼查都查不到,打電話給舒安,他也不接自己的電話。
現在這個局麵,真的很難讓他不煩躁。
從慕一調查的結果顯示,舒安產檢一直都是家庭醫生幫做的,保密性很高,,所以他們壓根兒什麼都查不到,現在聯係舒安,她又不理睬自己,這兩條路都被堵死了。
那目前隻有這最後的一個辦法了,聽助理調查回來說,舒安出現在a市的醫院是因為舒清生病了,那可以嚐試下去找舒清,有可能……
照舒清那麼寵妹的性子,他也明白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
而且自己還傷透了他妹妹的心,不被他毒打一頓就已經是很好的啦,還想著從他口中知道安安肚子裏孩子的信息,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雖是這麼想,但作為他妹妹的前夫,去看望一下這個前舅子,這也是可以的。
厲景言這樣子安慰自己,但是一想到前夫這個字眼,他的心有些許的異樣,潛意識裏不想承認這件事。
但事情已經成這樣子了,他不想承認也不行啊,更何況還有淩珊呢……
想著……想著……厲景言的心底升起一股的無力感。
揉了揉眉心,倚靠在舒服的勞斯萊斯的車座上。
車一直在平緩的開著,司機的技術很好,再加上這車的性能是杠杠的,完全可以讓一個疲倦的人舒適的補個好眠。
但奈何厲景言的心中裝著太多的事情,壓根沒有想補眠的心情,所以隻是在找不到舒服的地方之後,坐直了身體,默默注視著前方,表情裏不帶一絲溫度,將它那好看的眉毛縮成一團。
慕一從後視鏡裏麵看到自家boss 那麵無表情,眉毛緊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樣子,不禁打了一個寒磣,瑟縮了一下脖子。
慕一在心裏暗道:“總裁的樣子好可怕啊,而且還那麼多變,一會喜,一會憂的,真是高深莫測,喜怒無常啊。”
慕一心裏雖是這麼想著,但他也跟在厲景言的身邊多年,多少還是能夠猜到一丟丟的。
這段時間boss的煩心事肯定很多,但奈何自己隻是一個下屬,沒法管著人家的私事,隻能夠在心裏露出心疼。
如果厲景言知道自己的屬下在心疼自己,肯定會以一副麵癱臉看著慕一,然後嗖嗖的發射一堆冷箭過去。
……
舒清的病房內。
牧陽站在病房的陽台裏,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病房雖然是豪華舒適的單人包間,與五星級酒店裏的總統套房有得一拚,但醫院就是醫院,再怎麼樣都會有種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陽台上那明媚的陽光,空氣清新,牧陽哪能放著不享受的。
從病房門口往窗戶外看,便會看牧陽像是被度上了一層光圈,閃閃發亮。
而舒安則在一心一意的照顧著舒清,沒有絲毫懈怠。想起自己前幾天,半夜裏聽到有人打電話給自己說舒清出事進醫院了,自己是不敢相信的。
剛聽到消息時,什麼情況也不明,隻知道是出事情了,那時候就感覺心裏麵有個角落瞬間崩坍i。
這個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她不敢想像,假如有一天自己失去了他,那麼自己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