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舒安站在婦產科門口的時候,心裏不知道有多後悔自己這個一個人過來產檢的決定,到樓下的時候,還讓小楊要做什麼去做,到時候忙完給他打電話。
結果從掛號到排隊,哪一樣不是自己親力親為,樓上樓下的,電梯有擠的不得了,隻好走樓梯。
但她在走廊排隊的時候,旁邊坐了一對年輕夫婦,因為懷孕的原因,女的皮膚非常好,可能懷的是女兒,這種謬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裏聽見的。
而男的,看起來也是挺英俊的,雖然不是特別的出眾,但是但凡放到街上,回頭率超高的那種。
兩人有說有笑的,卡領起來很幸福,確實就是一對幸福的小夫妻。
可能是自己身邊的男人實在是都太摔了,是那種慘絕人寰的帥,所以當然彙聚的這位男的很普通,可是仔細看了看,這男的五官還是不錯的。
我的對麵坐著一個女人,氣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看樣子就快要生了,肚子很大,手上拿著號,眼睛也是又紅又腫,應該是剛剛哭過。
大家都沒有說話,這裏是醫院,當然得保持安靜,隻是對麵那個孕婦,她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
隻是半天過去了,她也沒接,隻是看著手機發呆,眼淚也是不自覺的留下來。
就在我們大家都以為他會將電話掛掉還是直接讓電話,她竟然接起了電話。
“你現在還打我的電話幹什麼啊,你可以去陪你的媽媽過日子啊,我沒事,孩子我可以自己養,或者是流掉,但是絕對不會留給你們這些人的,特別是你媽。”
聽到流掉兩個字的時候,我心裏感覺很是落寞,也許她並沒有錯……
雖然她已經很克製了,但是聲音還是像一根尖刺一樣刺進我的耳朵裏,旁邊的人也都聽見了。
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話,這邊半天沒有回音,隻是默默地流著眼淚,捂著嘴巴,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去。
“我說過了,你不用來,你就算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大概已經聽懂了,這個孕婦有老公,但是離婚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男方的媽媽。
“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和你沒有關係,我現在沒有在醫院,但是隻要成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死給你看,一屍兩命,誰也不要好過,你媽媽會下地獄的。”說著情緒越來也激動了。
渾身發抖,聲音也開始不對勁兒了,嘴唇蒼白,不一會兒便看見孕婦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東西將衣物打濕了。
“醫生醫生,這裏快要生了。”我看見這樣的狀況竟然頭腦都是空白的,還是我旁邊這對小夫妻叫來了醫生和護士。
孕婦的手裏還是緊緊地捏著手機,像是還是正在通話,這就說明對方一定聽見了這邊所發生的一切。
我鬼使神差的將她的手機從她的手裏拽過來放在耳邊,“芳芳,你現在在哪裏?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很著急,你倒是說話呀,芳芳,我是愛你和孩子的,我答應你,你生完孩子,我們就搬出去住好不好。”
於是我掛了電話,給她發了條短信:第一人民醫院。
這個時候護士教了我的名字,到我了,我沒有看已審核護士是怎樣把這個孕婦送進產房的,也沒有看見大家是怎樣手忙腳亂的。
其實我可以看的。
但我始終不敢看一眼孕婦的臉,伴隨著孩子的降臨,媽媽的心裏也會純淨,所以,上帝保佑,你一定要幸福。
我的孩子一切正常,醫生囑咐我哦草本事也應該要有一定的運動,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但是也不要過度營養。
我從婦產科出來,徑直往前走,打開電梯,按了一樓,關門,我是一個不喜歡坐電梯的人,但是今天卻很想快點離開。
我給小楊打了一個電話,說我這邊完事兒了,到了一樓掛號廳,一個男人行色匆匆的衝進來,“護士護士,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方芳產婦,他現在在哪裏做手術。”
我看了他一眼,“婦產科在三樓。”
他看了我一眼,不是是喜是憂,但是我卻赫然開朗。
這就是剛才那個孕婦的老公,我看見她掛的號,就是叫方芳,來電人也是這個男人的頭像。
我咧著個大嘴笑嘻嘻的出了醫院門口。
“小姐,你為什麼這麼開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小楊也是喜洋洋的跑過來。
“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你聽過哪家醫院是讓你提前知道孩子性別的,沒文化真可怕。”舒安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