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雙手艱難的撐著地,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眸子錯愕般的圓睜著。
那條魚一雙死魚眼毫無生機瞪著天花板,魚嘴張成大大的“o”型。舒安看著手裏的魚又是一陣惡心,嫌惡不假思索地用盡全力揮動胳膊,把魚丟的遠遠的,魚黏滑的身體順勢滑了很遠,在地板上留下惡心透明的粘稠液體。
曆景言跌跌撞撞地奔向碗櫥找了個杯子,雙手哆嗦著給舒安倒了一杯水,摸著燙手的水曆景言皺起眉頭跑前跑後到處折騰水終於把水晾涼了。
接過水杯,因為魚的緣故舒安覺得胸口特別悶,到了喘不上氣來的地步,她立即跑到窗戶邊打開窗戶解開領子上的扣子,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難道是之前吃雜了?不會啊,最近身體也沒什麼不適啊,突然這樣,我是不是……?不,不會的。”舒安暗自嘀咕道。她皺起眉頭,纖纖玉指不由得輕輕放在小腹處。
曆景言三步並作兩步焦急衝上前緊張的握住舒安的手,轉身一個公主抱將舒安穩穩抱到了床上。
看著床上小美人兒憔悴的可憐模樣,曆景言的心都要化了。
“親愛的,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曆景言已經抱起舒安朝門口走去。
“沒,沒事,不用麻煩了,我休息會就好了,這飯還沒做完呢,這飯還沒做……”話還沒說完,他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嘴,霸道而利落,他抬起她紅撲撲的小臉,唇落於她的額頭,眼睛,鼻尖。
“唔……曆景言,你幹嘛!”
“小丫頭,這是懲罰,看你下次敢不敢跟我說麻煩了。你我之間不存在對不起謝謝和麻煩這幾個詞。那,難受了一定要跟我說哦。”舒安的臉一下子紅了煞是好看,曆景言不舍地在舒安臉上輕輕嘬了一口,整個屋子都流淌著溫柔的水。
同時,曆景言也被舒安奇怪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難道是這魚有什麼問題?”他望了望地上的一動不動魚,摸了摸鼻子怎麼也想不明白。
曆景言大步走向被舒安扔掉的魚,撿起魚仔細翻看,又將魚湊到鼻子上嗅了嗅。“這魚隻是有正常的魚腥味,並沒什麼其他問題啊……”
舒安看了一眼魚又開始難受,隻好拽拽曆景言的衣角艱難地指指地上的魚對曆景言說:“幫我把……把那隻魚處理一下把,舒涵他最喜歡喝我做的魚湯了,你把魚的身上反正麵都切上口子,然後澆上我調好的醃魚調料倒上料酒。”
曆景言正要把這讓舒安難受的魚扔掉,一聽舒涵喜歡,他立馬小心翼翼地拎著魚的尾巴,翻來魚鰭,拿到水龍頭處仔細的衝刷清洗,每個容易忽視的角落都不肯放過。清洗完畢,一到在魚身上動刀可犯難了,曆景言在魚身上比劃了半天,遲遲沒有動刀。
曆景言納悶:“這,到底是橫著切?還是豎著切?呃啊,算了算了,不管了。”
沒幾下魚就被處理完了,曆景言手起刀落力道十分的重,那聲音帶著震感,就連菜板都被他剁出了好幾道刀印。
“我一定要學會做飯和烘焙,這樣你想吃什麼我都能親手做出來,我要照顧你到生活不能自理。有了我啊,你隻要負責活著就好,剩下的都交給我。”曆景言認真的說。
記得上次曆景言做的黑暗料理,舒安還是後怕。但,一想到這是愛人做的,心裏就暖的不行。嘴上說著嫌棄他,心裏別提有多甜蜜。
曆景言擦了擦濕漉漉的手,滿意的叉起腰來看著自己的傑作。忽然又想到什麼,不安地望向舒安,眼裏寫滿了擔憂。
舒安發覺曆景言在看他,一本正經地眨著眼睛說:“景言你慢點,我心疼啊……”舒安話還沒說完,曆景言嘿嘿一笑。
景言笑的像個200斤的胖子。
“我說,我心疼那菜板啊,真是的話都不讓我說完。”舒安看著曆景言又笑又氣的樣子覺得自己真是好幸福好幸福。
“我也就看你今天難受,等你好了的,我弄哭你。”
曆景言滿臉黑線,順手拿起一個果凍吃了起來。舒安使勁朝她擺擺手,示意她也要吃,曆景言秒懂,打算趁機報複一下。
“不行啊寶貝兒,這果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吖,沒聽過嘛果凍都是皮鞋做的,皮鞋臭臭的,吃了會生病的,我可不想我的小寶貝生病難受。”曆景言衝舒安挑了挑眉,卻對上舒安一雙可憐巴巴的眸子。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抱抱抱,我不吃了,好吃的都給你都給你。”曆景言輕輕一擲,果凍穩準的落在舒安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