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陽都已經離開了,然而現在,曆景言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就不用提他那種和舒安在一起時的熟絡氛圍了,在那種氣氛之中,曆景言差點以為自己才是多餘的那一個,全程臉色都很不好看。
關鍵是舒安好像還沒有一點自覺,對著那個男人笑得這麼開心,曆景言咬住下唇,真是感到有些頭疼。
特別是牧陽的眼神,讓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如鯁在喉。
那是一種充滿了占有欲的眼神,完全不顧及舒安的正牌老公就在他們的身旁。
那也是一種別有目的的眼神,暗藏著心機和算計的眼神,像是還沒有對舒安放手,像是要從他身旁搶走她一般的存在。
牧陽哪裏像是已經對舒安放手了的樣子,不知道他的內心其實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曆景言是個聰明人,他也相信自己看人一般不會錯。
這個叫牧陽的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他之前也派人聯係調查發現牧陽和舒安有過一段往事,但那些都是過去時了,他不希望牧陽再來死纏爛打。
曆景言歎了口氣,身邊的舒安卻貌似對模樣的行蹤十分疑惑,還問了他為什麼會來這兒這種問題。
這下弄得曆景言醋意大發,問道:“他都走了,你幹嘛還一直對他問東問西?”
舒安被他的反應弄得愣了一愣,不知道她家厲總裁又在鬧什麼別扭。
她扯了扯曆景言的臂腕,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裏是婦科誒,他來檢查什麼?”
曆景言皺了皺眉:“你就那麼關心他?”
舒安有些無語,她道:“曆景言,你不要曲解我的好不好。”
“你……”曆景言眉頭越舟越緊,“你看不出來我在吃醋?”
“噗。”舒安沒有忍住,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又有點害羞,臉頰微微發燙。
她嗔怪道:“厲大總裁,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曆景言緊緊盯著她,卻也沒有否認:“行,就算我是幼稚,那也是因為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言畢,他還輕輕執起舒安的手,放到了唇邊吻了吻。
舒安一個激靈,感覺自己羞得更厲害了,連耳根都微微發紅。等她反應過來之時,她迅速地抽回了手。
“幹嘛呢,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害臊。”
這下曆景言是真的有些不滿了,他把舒安剛剛的動作當成了是不願意和自己親近,他語氣逐漸轉向了嚴肅:“你不會和他還有聯係,或者藕斷絲連?”
聽了這話,舒安不由得覺得有些委屈,又有些氣憤,她和牧陽之間的關係明明早就斷了,可是曆景言怎麼能夠這麼說?
“你不信任我?”她問道。
曆景言歎了口氣,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他想要去攬舒安的肩膀,可手剛剛伸過去就被她打開了。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覺得牧陽那個家夥對你還有所企圖,你以後離他遠點,“曆景言說,“我也知道你們之前有一段過往。”
舒安不語,隻是皺眉。
怎麼感覺這個架勢,他是要和自己翻舊賬一般?
她沒有鬆口,道:“那時我會選擇和他在一起,也不看看是誰給了他機會?”
曆景言聽到這句話,身上的氣勢立刻就弱了下來。
他有些責備自己,怎麼過去會這樣不珍惜她,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沉默了一會兒,曆景言道歉:“是我不對。”
舒安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感到時光還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能帶給人極大的改變。
他原本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而如今卻能如此自然地道歉了。
曆景言繼續說:“不過那都是過去了,如今我想好好對你,不離不棄。我希望你的全部都能屬於我。”
這一番話可以說得上是無比真情了,而且曆景言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這一番話說得無比大聲,完全忘記了他們還在醫院。
四周的人盡管說不上多,可也算不上少,他們都超舒安和曆景言這個方向投來好奇的目光。
雖然他能說出口這些話,舒安覺得很感動,可這也太不分時機和場合了吧。
舒安感覺更不好意思了,更何況四周的人還頻頻對他們側目。
她指著曆景言身後的那個牌子,上麵寫著“請保持安靜”,示意他:“不要那麼大聲啦,這裏是醫院。”
曆景言一臉疑惑:“這重要嗎?”
舒安差點黑線,這人……還真的是……也不知道應該說他什麼好。
她湊到了曆景言身旁,壓低聲音,也向他表明了心意:“我愛你,我也隻會屬於你一個。而且能有這個孩子我很開心。”
接著她拍了拍自己微紅的臉頰,目光撇向了別處,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