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好了,大家的心情也開始複蘇,紛紛相約周日舉行爬雞公山比賽,薑副所宣布前三名有神秘獎品,說得以琳蠢蠢欲動,她好久沒爬雞公山了。本來以為平時不會有什麼突發事件了,沒想到這日又發生了一起個車禍,而且是在去婚禮的途中,新娘的車門沒關好,轉彎的時候被甩出去,人還沒送到醫院就斷氣了,屬於交通意外。
以琳看著眼前穿著婚紗的新娘,麵龐姣好,眉彎似遠黛,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隻不過已經被血染花了,頭皮也破了一大塊。女方這邊的家屬已經都到了,男方那邊才接到電話,一時難以接受,正往殯儀館趕來。
新娘的父親看著躺在不鏽鋼架上的女兒,老淚縱橫,哭道:“早知道就該請地理先生算算日子。”新娘的母親是個胖女人,在一旁邊抹淚邊哭道:“算了算啦,人都走了,還說這些幹嘛,人各有命。”
據說是新娘的弟弟開的車,以琳看著這個帥氣的小夥,天知道他以後要背上多大的心理負擔。不一會兒,男方家屬全來了,滿滿當當把整容間擠得水泄不通,可是以琳卻沒見到新郎。由於新娘的頭部需要縫合,以琳擔心這縫合的過程家人看了受不了,於是以琳把家人都請到家屬休息室去了。
楊詩琴歎息道:“真是天妒紅顏!”徐煥也說道:“看來以後真得注意交通安全,尤其是這安全帶和車門,一定得再三檢查。”三人幫著給新娘脫衣,清洗完畢,由經驗老道的劉師傅給新娘做縫合,以琳走出整容間,進了家屬休息室問道:“新娘的替換衣服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看起來身材壯實的年輕人捧著一席華美的白色婚紗走過來,說道:“準備好了,走了好幾家店才買到,她生前最愛美了,你們一定要把她化得美美的,多加錢不要緊,要最貴的套餐,一生也就這最後一次了。”
新郎試探性地問道:“我能進來給她換上婚紗嗎?”以琳想了想說道:“我是為你考慮,新娘的身體多處受損,你還是等我們給新娘整理完畢再進來吧,不要破壞她在你心中的美好印象。”新郎點了點頭,頹喪地坐下了,以琳把婚紗捧進了整容室,對劉師傅說道:“我去辦公室拿點化妝品過來。”
等以琳從辦公室回來,新娘已經穿上了新婚紗,身上的傷口完全掩蓋住了,頭皮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縫合的痕跡,以琳讚道:“劉師傅做了幾十年,手藝就是好,我們還要多學習。”劉師傅看到以琳手裏拿著的幾樣化妝品,問道:“小陳,你這是做什麼?”
以琳說道:“新郎說,新娘很愛美,我就拿了幾件自己用的化妝品過來,想著效果肯定比這些油彩好。”徐煥和楊詩琴拿過以琳手裏的口紅,粉盒,睫毛膏,楊詩琴說道:“以琳,你也太大方了吧,迪奧的口紅,嬌蘭的幻彩流星粉,雅詩蘭黛的睫毛膏,你還真舍得下本錢。”
以琳說道:“都快用完了,隻剩一點了,反正我要買新的了,這個不如就給新娘子化一個美美的妝,新郎也沒遺憾了。”徐煥說道:“這化得再好看,還不是已經去世了。”以琳對劉師傅說道:“劉師傅,這個妝我來化行嗎?”劉師傅說道:“當然可以,你的化妝術比我強,我自己根本不化妝的,審美也沒你好,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