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花朵裙擺的婚紗,胸部的內襯有些紮人,以琳問道:“老板娘,要是這件花朵裙擺的婚紗,內襯換成高檔點的材質,得加多少錢?”
老板娘比了個五的手勢,一件婚紗要兩千五,和原定的四五百的預算差了太多。以琳拖著老板娘的手撒嬌,一會兒誇她皮膚好,一會兒誇她化妝技術好,把老板娘都給逗笑了。
老板娘笑著說道:“還沒見過你這樣的顧客,我們都還沒把你誇得暈頭轉向,你倒是把我誇倒了。這樣吧,要是中式禮服和晚禮服,你也在我這兒買,我就按一千五的價格給你怎樣?”
於是老板娘又給以琳推薦禮服,以琳的身材高挑,本就是個衣服架子,穿上禮服,自然是美麗的。
薑小柏邊給以琳拉拉鏈,邊笑嘻嘻地說道:“我可是撿了個寶回家,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身材這麼好呢?”
最後薑小柏付了兩千五,拎著三個裝著婚紗的大袋子,返回酒店。兩人都有些累了,趕路加上逛街,一路風塵仆仆的,洗了個熱水澡,準備睡一覺恢複體力。
一覺起來,已是傍晚時分,兩人神清氣爽,準備去吃自助餐,附近有家鬆鶴樓的自助,大眾點評的評分很高。
鬆鶴樓位於紅梅公園附近,環境清幽,兩人順便在公園裏散了會步。
以琳想起自己以前在常州做口譯的經曆,那時她一麵在大學教課,周末還要出去走穴,接些口譯之類的外快。
口譯是很耗費腦力的,回到江城之後,以琳才發現,自己在上海經常失眠,半夜醒來,是因為白天耗費了太多腦力。
那次口譯,一天之內要跑兩家公司,到了下午以琳有些偏頭痛。結束之後,以琳隨意找了一家公園散步,隻見空曠的公園裏,大家都在休閑。
爺爺帶著孫子在釣魚,一群老頭圍著對弈,情侶牽著手散步,父親帶著孩子賞花。以琳第一次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了懷疑,自己為何要過這麼累的日子?
不久之後,因為工作太過勞累,她得了肺炎,咳得嗓子都啞了,胸口像火燒一樣。可是教學任務像一座大山,壓得以琳喘不過氣來。她難得向父親哭訴,父親卻一味勸她要堅持,克服人生中的難關,讓她心底一片淒涼。
薑小柏輕輕撞了以琳一下,說道:“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以琳抬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鬆鶴樓,那次在常州,第二日以琳也一個人去吃了自助,過去和現在的記憶重合在一起。
隻是今日身邊多了個薑小柏,他們即將要結婚了。相比兩年前的生活狀態,她的生活壓力更小,社會支持係統也更多,周末甚至能到周邊旅遊。這樣的生活,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時間還早,來的人不是很多,鬆鶴樓的內側靠湖,湖邊設置了雅座,能夠看到公園內的白塔。以琳看著夕陽倒映在水中,心有所感地說道:“我覺得,我現在才體會到活著的感覺。”
薑小柏一邊給以琳剝蟹腳,一麵問道:“以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