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鳳心如刀割,憤怒想要捂上耳朵,恣烈緊緊拉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在她耳邊道:“你不是對這個皇帝恩深愛重,他做什麼你都要護他到底嗎?你怕什麼,這不過是皇帝寵幸嬪妃,你怕什麼?他對玉妃做的,總也不過是對你的事,你害羞什麼?”
刀劍傷人身明見血,話語傷心刺骨不見血,泠鳳的的心痛得要絞出血來,皇上,對玉妃做著同樣的事,對玉妃說著同樣親密的話,對皇上來說,她,泠鳳,究竟算什麼?男人的心,為什麼能分做無數個!
“走!”泠鳳虛弱地低語:“帶我走,求求你!”
恣烈道:“不急。”
他的大手強硬地摟住她的腰,強迫她坐在自己腿上,外麵不住地尖叫與呻吟,迫得他也有些幾乎把持不住,腿上柔軟溫的身子正坐在他的堅硬上,幾乎讓他想做和櫃子外麵同樣的事!
但是他沒有動,他知道腿上坐的這個女子現在有多難過,怕是傷心欲絕了。
泠鳳當然是傷心欲絕,外麵的聲聲對話刺耳刺心,一聲聲撞擊聲傳進來,是肉與肉的撞擊,撲通撲通,她死死咬住麵前的什麼東西,逼得自己不要出聲,可是眼睛卻一滴滴地滾落下來。
殿外的彤史怕是現在正在紙上揮筆寫下“甚急甚勇”了吧?
她驀地想起彤史常常在彤史薄上寫著“帝禦某妃,甚勇甚急”,原來出處在此!
“皇上,您與皇後真是情深意厚,讓我們後宮姐妹好生羨慕。”不知過了多久,浪息風平,泠鳳在櫃內心痛得已經幾乎暈過去,外麵玉妃坐起來,又遞過一盞微黃色的醒酒湯,皇上略一瞄,道:“這是什麼湯?”
“這是補身參湯,皇上,臣妾喂您。”
耳邊響起銀匙玉碗相磕發出的叮咚聲,時而傳來玉妃嬌嗔的聲音:“皇上!別……”
泠鳳不用想都知道皇上的手現在又伸入玉妃的衣襟中,玉妃的呻吟聲又起,醜惡而****,又是一陣輕笑和奇怪的嘖嘖聲,恣烈突然按住她的頭,把她的眼睛對上衣櫃上一個暗孔,泠鳳看見玉妃的頭正埋在皇上腿間做著什麼,皇上兩手支床,享受地閉著眼。
泠鳳恨得恨不得出去將玉妃的臉撕碎,將皇上的臉也撕個粉碎!
恣烈這才好心把她按回自己懷裏,道:“看到了吧,皇上就算對你再好,沒有了你,他還是一樣過得很好,也許沒有了你會更好。”
手中傳來濕意,這個傻丫頭又哭了。他硬下心腸,不許她躲避,逼她聽外麵的聲音。
許久。
妃的聲音傳來:“那個龍武將軍似乎對皇後娘娘還比較禮遇。皇後娘娘上朝,大臣們都反對,獨有他對娘娘還算是包容。”
“豈止是禮遇!”皇上猶帶著醉意的聲音傳來:“那個恣烈能用幾年時間爬到朝廷上來,能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大權獨攬,怎麼可能對皇後一個女流之輩這樣禮遇!他們以為朕不知道!”
玉妃的聲音一滯,笑道:“皇上喝醉了,不是禮遇,那恣烈又是大權在握,為何不把皇後收拾了?”
“玉妃!”皇上聲音不知為何,好像醉得更厲害了:“朕告訴你,這天下,根本沒有一個人對朕真心的!皇後!枉我對她一片真心,當初她嫁來時,朕是那樣對她,你知道嗎,連心都恨不得掏出來!可是她——卻也有愧對朕!別以為朕不知道,今天使臣宴上,她與恣烈眉來眼去,以為我不知道!以為我不知道!”
“皇上!您喝醉了!皇後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她母儀天下,端莊優雅,天下歸心……”
“天下歸心?”皇上笑得比哭還難聽:“朕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不能讓天下歸心!朕親政以來,就沒有真正做什麼對天下有利的事!天下歸心?說得不錯!可是玉妃,我告訴你,天下歸的是皇後的心,不是我明道的心!什麼紫徽星下界,就是一個笑話!”
“皇上!您真是醉了!這話傳出去,讓天下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