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1 / 3)

“有刺客!”人群驚恐地如潮水一般向後退去,“護駕!護駕!”同時四百侍衛在刹那間組成一輻巨型盾牌,擋在了金鑾輿前,在極快的時間內,將金鑾輿團團圍住,共擊刺客,當!”“咯啷啷!”尖銳的金屬撞擊聲破空而來,觀禮的人群無不驚呼狂叫,開始狂呼互相踩踏現場一片混亂!

“百姓不得亂跑!違者格殺勿論!”帶隊護儀大將軍厲聲喝道:“眾將聽命!一隊清東場,二隊清西場,三隊順勢合圍!”

這些護龍衛隊全是恣烈之人,臨危而不慌,在大將軍的一聲命令下,七百金吾衛,一千禦林軍在極快的時間內,將人群清散,原地回身,便將那些刺客圍在裏心,內守外攻,極是訓練有素,為首的黑衣人屢擊不中,金輿四麵盡豎金盾,金鏢鐵箭無用武之地,眼看無法接近金輿,當機立斷,大聲道:“點子硬!大家同上翠微山吧!”想來這句話是暗號,黑衣刺客一聽唰唰唰虛攻幾招,劍光所到之處,侍衛不得不後退,就在這時,黑衣人腳一點,率先衝出重圍,這些人的武功極高,見機極快,誰先鋒,誰中軍,誰鎮後,分派得清清楚楚,縱是千軍萬馬也走得瀟灑利落,官兵們也沒能攔得住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了。

一朵耀眼的黃色火焰在天空炸響,尖嘯聲傳徹八方,不遠外,又一朵黃色火焰炸響,如此這般一傳一帶,不過須臾之間,全城已盡知有事發生,守城將軍一見黃色火焰,第一時間命令關閉城門,於是,九門盡閉,城門落鎖,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裏,城內大肆搜查刺客,那些刺一衝重圍,便如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消息傳入皇宮,恣烈不怒反笑:“沒想到那個皇帝居然還有人想殺他?我以為他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沒有人會注意,看來我小看這個皇帝了!”

“將軍,這些黑衣人武藝極高,看來不是一般的刺客或死士,看身手應當是江湖門派的頂尖高手,而且進退有素,幕後指使者必然不是一般人,因為一般人命令不了這樣的高手,他們一旦遁入人群,便不見了蹤影,可見在京城已經有一定的時日,對京城了解很透,更有可能已經在京城有了落腳點,所以才敢在萬壽節上如此囂張。目前皇上並得罪人之處,這些人顯然不是衝著皇上來的,而是以此為幌子,進行我們未知的陰謀。”九門提督之職,本是拓山擔任,他去了南疆後,便由眼前的精高個子任為海擔任,任為海也是名門之後,頭腦清晰,比拓山的有勇無謀強上幾倍。

“很好,處理得很妥當。”恣烈黑沉沉的眼睛淩厲地瞥了他一眼:“看來你這個九門提督當得還挺稱職,那你就繼續查下去,查到幕後主使人為止!將來自有你的好處!”

“多謝大將軍!卑職一定盡力清查出此事背後的陰謀!”

泠鳳一直都在注意聽著這件事的首尾,依她看來,這件事實在蹊蹺,要說刺殺,選在今日確實是好日子,皇宮戒備森嚴,尤其是恣烈的兵馬常駐皇宮四圍,想要進來自然不大可能,唯一的機會也就隻有皇帝出宮的日子,而且在鬧市中刺殺,事成可退混入人群,事不成還可以引發混亂,是絕好的時機,但是——問題是,皇上如今已經相當於無害,一個無權無職的皇帝能做下什麼天理難容的大事,引得這些高手集體刺殺?刺殺了皇帝對誰有好處?

她的眼睛看向恣烈,恣烈斜靠在雲榻上,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神情研究著她,見她轉過頭來,手一揚,一樣紅色東西朝她的嘴裏飛來:“張嘴!”

她想也不想,反射性地一張嘴,卻是一個櫻桃。

他看著她嚼著櫻桃,滿意地笑了,這才開口道:“不是我。”

泠鳳略一想,便馬上明白了,先不說自己和他的約定三年,如果恣烈想殺皇上,她能怎麼著?皇上已死,大臣們自當另立“明君”,誰肯為一個死了的人去奮起反抗?再說要是恣烈殺的,以他的能力可以做得更好,不可能一擊不中。

“就算不是你,你敢肯定不是你的部下?”泠鳳依事實說話,眼睛越發地冷靜疏遠:“如果皇上不在,那麼下一個上位的人就是你,你雖然答應我三年時間,可是你部下卻未必願意,而你卻可能借機行事,如果皇上死在他們的手下,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登上帝位,是不是?”

天邊隱隱的雷鳴電閃,如天鼓一般隆隆作響,一大片烏雲遠遠地向皇宮撲來,如一隻巨大的黑怪獸,張大它的羽翼,要將天地萬物吞沒,這是夏季的第一場風暴,一場醞釀許久的要讓天地為之變色的風暴!

恣烈頭上的金冠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泠鳳憤怒的神情,隻是手一握,將一隻玉杯捏成了粉末,從指縫中流泄下。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我的人做的?很好,我就讓人去查,如果確實是我的部下做的,那麼我就把他們全發配到邊疆再去守邊關兩年!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那麼很抱歉,我對你的懷疑很不高興,我們之間的約定縮短到兩年!”恣烈仰天長笑,眼中的紅色怒火一閃而過,泠鳳冷靜下來,發覺自己一時的意氣讓自己陷入兩難,如此一來,便少了一年的統籌部署的時間,“怎麼樣?你想好了嗎?”恣烈嘲諷的聲音又響起,泠鳳瞬間做了一個決定,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好!”

“很好,這件事我讓任為海去查,這個人的能力比拓山高,而且,他的父親還是你們文家的秘密心腹,他的話,你會相信的。”恣烈看著泠鳳微微一驚的神情,笑道:“你以為你把他這樣處心積慮地安排進來,我會不知道?”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兩指在她的頰上微微用力,充分顯示了他的不悅,眼睛卻越發地柔情蜜意:“現在別人的事說完了,該說說我們的事了!寶貝,你這樣為那個男人這樣在意,讓我很不高興。”

他總是叫她“鳳兒”現在卻叫她“寶貝”,刻意的裝出的溫柔越發顯得他冷侫無情,他極其不悅,泠鳳微微蹙眉,輕輕一聲痛叫:“放手,你弄痛我了。”

恣烈越發笑得爽朗:“你也知道痛?”

說著果真放開手道:“狗養熟了見到主人還會哼一聲,你呢,肚子裏有了我的骨血,仍舊還是個養不熟的小母狼!時刻都想著張開你那鋒銳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