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本以為溫瑞天已經忘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想到這茬。自己想不出,還將自己請上來詢問,看來他對昨天傍晚被大規模的截殺有很深的印象。
方岩沉默片刻,說道:“你認為會是誰呢?”
溫瑞天一怔,苦笑道:“昨晚回去之後,我就立刻調查了起來。首先是跟我們一起的那些保鏢,我讓保鏢公司的人都徹查了他們,沒有嫌疑。至於我的助理寧靜,她的父親從小和我是朋友,他父親死得早,都是我一直出資供她上學,所以我相信她。”
方岩道:“這樣看起來好像就沒有內奸啊。”
溫瑞天卻道:“不,正因為你的話,我在想,昨天我宴請你的事兒,到底還有誰知道呢,我想了又想,卻是……”
方岩道:“既然你心裏都有懷疑人了,不用告訴我,我隻負責保護你的女兒,這就足夠了。”
說完,不待溫瑞天還想多說什麼,方岩已經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裏,懶洋洋的離開了辦公室。
“寧靜。”
“溫董……”
“幫我注意一下我的那位老友孟長信的動態,哦,對了,還有她的兒子孟長青,都注意一下吧……”
“是,知道了。”
……
“方部長,方部長,不好了。”方岩剛回到保安部值班室,張山年就飛快跑了過來。
“張隊長,什麼事讓你大呼小叫的。”
“有人在公司外麵,指名道姓的說要找你。”張山年說道。
方岩斜睨著張山年,說道:“張隊長,你這個保安隊長怎麼當得,信不信我立馬讓你滾蛋。”
張山年哭道:“方部長,你有氣不能發在我身上啊,這是事實。“
方岩道:“公司前門有人聚集鬧事,你作為保安隊長不管不理,這可是失職啊。我們保安部怎麼也有幾十號人吧,你說你怕個鳥蛋?”
張山年如夢初醒,暗罵自己怎麼忘了這茬,猛的說道:“方部長,你請放心,我張山年保證讓這些鬧事的人滾蛋……”說著,張山趕緊召集保安部的幾十號人衝出去。
在公司外,的確來了一大波人,像是來公司鬧事的。
張山年帶著幾十號保安衝出來,立刻就叫嚷道:“誰敢在藍心集團鬧事,我是藍心集團保安部的隊長,誰敢鬧事,弄不死他!”
張山年表現的極為凶狠,站在幾十號保安的最前麵,有這麼多人怕個鳥蛋?
這可是在方部長麵前掙表現的時候,可不能弱了。
然而,隻等他這句話說出來,一個黃毛站在了他的麵前,頭上包著一圈繃帶,正是被方岩用啤酒瓶打了的那個,說道:“叫方岩出來。”
張山年冷笑道:“方部長是什麼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還以為他多牛呢,也不過是個縮頭烏龜。”黃毛冷笑道:“你要是不讓他出來,今天你腦袋開花。”
“我還不信……”
啵!
話沒說完,一個啤酒瓶子就砸在了張山年的腦袋上,頓時就流血了。
張山年驚疑不定,沒想到這黃毛真敢動手,當即血就往腦門上倒流,大吼道:“你們還看著幹什麼,上啊!”
這句話一出,這些保安當即就站不住了。
這黃毛打了張山年,也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他們也都是血性被激發,都紛紛抽出電棍,和黃毛帶來的十幾號人混亂的毆打在了一起。
於是,在藍心集團總部的大門口階梯前,就發生了這樣混亂的一幕。
而正在辦公室裏辦公的溫瑞天聽到這個消息,裏麵就跟火燒屁股一樣,趕緊衝下去。
溫碧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訝異常,嘴角浮現一絲深意的淺笑,放下手裏的工作,離開辦公室,向樓下飛快而去,卻在電梯門口遇到了他的父親溫瑞天。
看到自己的女兒,溫瑞天尷尬一笑,兩人還有寧靜,一起走進電梯。
藍心集團大廈的門口,混亂的一幕還在繼續,不斷有人倒下,有人爬起來,幾十人的混戰,這可是街頭血拚啊。
不過,這些混混倒也懂事,沒帶管製刀具來,不然都得被抓去坐號子。
方岩提了一張椅子,在大廈的門口坐下,給自己點上一根紅塔山,饒有意味的看著,好像這根本不關他的事兒。而在混亂的‘血戰’之中,方岩也看到了昨晚被自己用啤酒瓶子砸過的黃毛,正在那裏用力喊叫帶來的人,努力奮戰。
也就在此時,溫瑞天和溫碧茹來了。
看到正在那裏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看戲的方岩,溫瑞天氣的鼻子差點歪了,卻又不得不捏著鼻子,說:“方岩啊,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