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曲風微微一怔。
北雲水看方岩的眼神,也透露著無比的詫異。
北雲水知道西曲風是誰,並且從內心對其非常的忌憚,從他剛才的言行之中就看得出來,西曲風的霸道。
然而,在對待西曲風的問話之時,方岩卻是直接來了這麼一句‘你猜’。
也不知他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讓我猜?”西曲風道,他的嘴角隱隱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會不會打我?”方岩道。他覺得還是告訴他算了,但西曲風那自視高傲而又霸道狂妄的態度,卻著實讓他很不爽。
西曲風嘴角的嘲諷之意越來越濃,他淡淡道:“我會殺人。”
方岩道:“這樣啊,那我還是告訴你好了,我叫方岩;你會殺人麼,那我覺得我還是遠離你一點的好。”說完,方岩就開始收拾起賭桌上的那堆籌碼,準備離開似的。
西曲風卻是突然按住他的手。
“既然要賭,那就坐下來賭,我討厭膽小怕事之人。”西曲風道,話裏隱有威脅之意。
我圈圈你個叉叉,要不是為了執行任務,小爺早就打你臉了。
方岩道:“你們兩位龍虎相鬥,我這個小蝦米就不用來湊熱鬧吧。”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方岩的目的是接近北雲水,能躲開這西曲風還是躲開的好。
但西曲風卻是盯著他一般,讓方岩沒法躲開。
方岩還從未怕過誰,他也不會怕誰。
“既然風少想和我賭,那就賭吧。”方岩沒有要和北雲水賭了,而是選擇和西曲風賭了,他要搓搓西曲風的銳氣:“但不知道風少想和我賭什麼,怎麼賭?”
“錢。”
西曲風道:“剛才我聽你說,你什麼都缺,就是最不缺錢。恰好,本少有些零花錢,想和你對賭一局。若你贏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若你輸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方岩聞言,心裏微微一動,他怎麼可能聽不出西曲風這話裏的意思?
難道他看出來了什麼不成?
方岩一挑眉,道:“好,就不知風少想賭多大了。”
西曲風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卡夾在食指與中指裏,道:“這張卡裏有一千萬,密碼是四個零。若你贏了,錢是你的,我西曲風可以答應你任意一個條件。”
西曲風,西家的大少,可以一句話讓人飛黃騰達,也可以讓一個人從天堂墜落地獄,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四周那些富豪都是聽得眼睛明亮,但很可惜的是,西曲風根本就看不上他們。
迎上西曲風自信的目光,方岩道:“若我輸了,我也得答應你一個條件吧。”
西曲風點頭。
遇強則強,遇弱則更強!
“好,風少既然送我如此一份大禮,那我就滿足風少你。”方岩淡淡道:“不知風少想怎麼賭呢?”
“抽牌吧。反正一局定勝負,我們就看誰抽的牌最大。”西曲風道。
“可以。”
“……我想請那位女士洗牌。”
西曲風的視線移開,落到遠處的人群之中。
似乎有所感應,人群中的蕭情此時也轉過頭來,看向這邊。
方岩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不知道這西曲風在打什麼主意。
……
蕭情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穿著一件火紅色包臀連衣裙的她,身材惹火,氣息冰冷,冰與火揉捏在一起的形象氣質,就算是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人心神蕩漾,心跳加速。
她來到賭桌之前,北雲水的眼睛立刻一亮,接著就浮現出貪婪的目光,垂涎之意毫無掩飾。
蕭情視若無睹,來到方岩和西曲風之間。
“我要抽取一成傭金。”蕭情道,非常的獅子大開口。
不就是洗個牌而已,就抽取一成傭金,那就是一百萬,這個女人可真是舍得開口啊。
西曲風卻是不惱,反而溫和笑道:“以女士你的美貌,足以配得上這一成傭金,不知該怎麼稱呼你……”
方岩聽得有些惡寒。
“我姓蕭。”
“那就是蕭女士了。”西曲風道:“還請為我們洗牌。”
蕭情自始至終都表現的很是冰冷,自然無比,也仿若與方岩根本不認識,與他一個相交的眼神都沒有。
一副牌在蕭情那雙雪玉纖巧的手裏,嫻熟的撮合分開,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蕭情是一個荷官呢。
洗好牌之後,蕭情將這副牌攤在賭桌桌麵上散開,行雲流水,嫻熟至極。
然後,蕭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便雙臂抱胸,仿佛什麼事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