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寒的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熱,聽到方岩這不屑的話,白無寒的臉龐頓時變得鐵青煞怒,猛的從椅子上站起,惡目瞪視著方岩,咬牙切齒的模樣,一副欲要衝過來的模樣。
然而方岩卻是渾然不覺一般,坐在那裏,似是好笑的看著他。
這是赤裸裸的蔑視!
白無寒胸中怒意直衝天靈蓋,令他氣血翻湧,看到方岩這般模樣,氣的牙癢癢。
宋青陽這邊一看,先是有點訝異,而後神色便恢複如初。他是宋家的一家之主,還犯不著出來打圓場。
宋天野隻是冷目旁觀,他雖然與白禮風父子一起來的,但與這對父子誰也不熟。
至於宋青天,他雖然與白禮風是好友,可現在還不是打圓場的時候,因此也就沒有站出來。
白禮風一把將白無寒的的肩膀壓住,他的臉色也是陡然大變。他沒想到方岩竟然一上來就如此挑釁,簡直不留半分的顏麵,就不怕在宋家家主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麼?
然而,他卻不知,方岩在宋青陽的麵前,一直都這樣,宋青陽早已對此見怪不怪了。
白無寒鐵青著臉,怒道:“方岩,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岩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有人對他說這話了,反正他都沒在意。他嘿嘿一笑道:“我何時欺你太甚了,如果你是說上次在月牙灣的那一次,我想說的是,你真的比白無常廢。”
最後一句話,又是撂白了的挑釁。
白禮風低聲在白無寒耳旁低聲道:“無寒,暫且忍住,記住我們是來做什麼得。”
白無寒聽到自己父親的這句話,壓抑著心中的怒意,狠狠的瞪了方岩一眼,居然就坐了下去。
方岩倒是心裏略覺得可惜,本來他還想挑釁白無寒鬧事的,誰能想到白無寒居然忍住了。方岩不禁多看了白禮風一眼,這人倒是個有點頭腦的人物。
白禮風歉意道:“宋家主,真不好意思,小兒給你添麻煩了。”明明是由方岩挑起的事端,白禮風卻將這些全都攬在自己兒子身上,是個能忍的人。
宋青陽嗬嗬一笑道:“沒事沒事,不用在意,年輕人誰能沒個年輕氣盛呢。”
這邊宋良辰走到臥室裏,瞧了一眼臥室裏,道:“大伯,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午膳。”
宋青陽作為東道主,站起來招呼眾人前去用餐。
在宅院的後院裏,搭起一個大棚,一張白色大長桌在其中,上麵鋪了一張雪白的白布作為墊子,保姆們已經開始紛紛上菜。
眾人落座,宋青陽自然坐在主位,宋青明也回來了,接著依次落座。坐下之後,方岩忽然發現,隻有宋良辰這廝挨著自己,白家父子挨著宋青天,宋天野則是獨獨一人占了一邊。
宋良辰自是不知方岩與白家父子的糾葛,方岩是客,他就當是陪客坐在方岩的身側。隨著菜上的差不多了,宋青陽便讓眾人用餐。
方岩倒是不客氣,他本就是來宋家撈好處的,自然是多吃一點是一點,再加上這宋家的午餐的確不錯,方岩自然是嘩啦啦的大吃。
宋良辰看得嘴角直抽抽,心道你這廝就提了那麼點東西來,居然還吃得這般理直氣壯,真是氣人。